深夜两点,霍烨起身,到徐久的门外探听动静。
徐久昏昏沉沉睡着,意识昏迷间似乎有人将掌心贴在她的额前,不久后有冰凉的触感滑过手脚,覆在额前。
她迷糊睁眼,涣散的目光一点一点凝聚在霍烨脸上。
“……先生。”嗓子干哑发疼,如同一把火灼烧。
霍烨刚把药取出,见徐久自己醒了,把她揽在自己身上靠稳,端起水杯和药送到她嘴边。
“把药吃下。”
忙到半夜,徐久看清楚她和霍烨身上的衣服还是拍照时穿的,手指扣紧床上的被单,歉意涌出眼眶。
霍烨放开水杯:“别说任何道歉的话,昨晚的事纯属无妄之灾,你也是受害者。”
男人有意放缓放低声音,徐久的情绪似乎真的感受到霍烨的安慰。
她从霍烨怀里直起腰:“先生,你的衣服皱了。”
霍烨没有过如此的不修边幅,他的衬衣在车上安慰徐久时被她抓皱,领口周围还残留一些口红印,平时的霍烨虽然看起来散漫恣意,那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她生出几分难过,霍烨不在意的说:“洗澡换一身衣服的事,你发烧又出过汗,今晚只能用酒精擦一擦,明天退烧再洗。”
徐久挽起裙摆想下床,霍烨伸手将她捞回:“跑去哪里。”
“……”她脸色顿红,“厕所。”
霍烨面不改色,放徐久取出睡衣走进浴室,才回了自己的房,解开衬衣所有的扣子,朝浴室的方向靠近。
徐久跟霍烨分开房间睡,简单擦洗后再躺回床上倒一丝睡意也无,脑子全被短短几天发生的事情占满,先是不可思议的婚姻,最后定格在血腥难忘的一幕。
她蜷缩在被中抱紧自己颤抖,已经过去几年的事历历在目,脊背似乎在承受锁狗的铁链对准她挥来那一刻的疼痛,可她身上受过的痛苦都不及施加在母亲身上的,日复一日,夜以继日,她只能咬牙沉默的躲在角落看,看母亲对她摇摇头。
徐久摇晃起身,抱着枕头跌跌撞撞往霍烨的房间方向跑。
扣开另一扇房门,徐久躲在霍烨怀里,嗓子闷软:“先生,结婚不好。”
结了婚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没有过过几天舒坦的日子,到死才能摆脱那样的生活。没有人管他们的所谓的家事,打不死人,就不会有人来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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