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晗玉轻笑一声,似是觉得谢斐的话好笑极了,“那不知我是如何这般料事如神的,也不知道我是买通了哪位神通广大的小厮,能知道郎君的行踪?”
“你自然是料不准我今日一定会过来,但是你只要日日等在这宝月楼,总能碰见小爷我,不是吗?”
“谢郎君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菡萏忍不住插嘴,“这碗酥酪明明是女郎给我做的,是那掌柜的求到女郎面前,一脸可怜样,女郎不忍心他被谢郎君您无端刁难,这才让我匀给郎君的。这宝月楼我家女郎更是第一次来,也是因为何大家同松山先生有旧日情谊,特意请了女郎过来赏曲的,女郎昨日才看到请柬,又哪里来得及安排郎君您今日就过来!”菡萏一番话火气十足,实在是为她家女郎打抱不平。
“菡萏,莫要无理,谢郎君这般人物,想来觊觎他的女子如同过江之鲫,自然得多留个心眼,若是被一些像我这般的庸脂俗粉算计了去,岂不是愧对列祖列宗,凡事想多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这主仆俩嘴皮是一个比一个利索,尤其是徐晗玉这一顿暗讽,说的谢斐脸色逐渐变青。
好像是他一个七尺男儿无端猜忌一个弱质女流,深怕她对自己欲行不轨一般。
谢斐将手中的勺子扔在桌上,冷哼一声。
“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这是借徐晗玉的口讥笑她是庸脂俗粉了。
白谷却觉得若这杜女郎也算是庸脂俗粉,全天下恐怕也没几个天生丽质了。
徐晗玉并不恼,神色自若,“我一向很有自知之明,攀龙附凤的事情小女也向来不屑,郎君若不信大可叫来这宝月楼的掌柜,我是不是第一次来不就知道了,还是说郎君觉得我本事大得很,这宝月楼的掌柜也被我给买通了。”
“去,白谷,就如杜女郎所说,把掌柜的叫过来”。
掌柜的叫来了,如他所言,这杜女郎的的确确是第一次来这宝月楼。
白谷的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一是觉得自家郎君丢人,二是不敢看他家郎君,深怕看见他家郎君难堪的脸色日后被迁怒。
不过白谷想多了,他家郎君的脸皮比他想的可厚多了。
其实这个杜女郎敢这般硬气,谢斐就知道她所说的定然不假,便是假的也不能让他轻易查出来。
他只是想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叫她便这么走了。
“如此,谢郎君可还有问题。”
“那看来是我冤枉女郎了,不知女郎是否要我道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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