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腊梅最是娇气,元都的气候偏冷,一般这时候寻常家的梅花早就冻着了,没想到咱们府里的还能开的这般好。”
园子里洒扫的嬷嬷闻言,笑道,“六姑娘说的可不是吗,往年咱们园子里的梅花也没这么好,今年是亏了二郎君,不知从哪里认识的朋友,介绍了一个专门伺候腊梅的花匠师傅,把这花治的服服帖帖,说开就开了。”
又是韩二郎,他最近认识的朋友似乎都挺有能耐。
韩沫心情好,让嬷嬷摘了一捧花,带回屋里插上。
屋里暖洋洋的,韩沫脱了大袄,踩着袜子就四处找瓶子插花。
那嬷嬷平日往夫人的房里去得更多,一进屋子便感叹道,“六姑娘这屋里的碳比夫人房里的还要暖和一些,哟哟,这不是上好的银丝碳吗,今年咱们府里统共就买了一小筐,六姑娘这里可不止呐。”
韩沫有些诧异,自入了冬以后,屋里烧的一直都是这银丝碳,她还以为韩府上下都是如此。
现下听嬷嬷这话,难道还有专供她们院子烧的银丝碳不成?
“定是老爷孝顺体恤老太太,这才将上好的碳往老太太屋里送。”那嬷嬷自己想了个理由。
待嬷嬷走后,韩沫想起来这事问院子里的管事。
那管事也不清楚,只说一到时候便有厨房的将这碳送过来了,并不知道是谁置办的。
或许真是韩老爷孝顺吧。
又过了几日,快到了年关,家家户户已经开始互相赠送年礼了,一般交好的同窗好友、闺阁之交也会互相送些小礼以表心意。
韩沫初来元都,还没来得及交上什么朋友,原以为不会收到什么礼的,没想到这几日侍郎府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便是宋阳县主送她的一套珐琅白云莲纹头面并数匹上好的天丝锦绣绸缎。
这礼实在是贵重,尤其那头面乃是清音阁所制的上品,有价无市的珍宝。
宋阳县主说的是同六姑娘一见如故,送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还望莫要推辞。
韩沫同这宋阳县主并无什么交集,说起来也只有在田阁老外孙女的赋诗会上有过那么一面之缘,话都没说两句,怎么就一见如故了?
韩夫人生性多疑,更是想得更深一些,“奶娘,你说莫不是那宋阳县主的哥哥樊小侯爷看上了这六姑娘不成?”
“不能吧,这樊小侯爷不是都同徐太尉府说亲了吗,听说后年就要完婚了。”这奶娘是韩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打听消息那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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