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抖地想,如果遭到报复,这荒山野岭,就算死个人都没人知道,喊又能喊谁救命?
哆嗦着翻出拘役鬼魂的摇铃,徐冬生差点拿不住,那东西敢过来,他,他就拼命!
令他一喜的是,那脚印果然停住,不敢再往前了。
“喂,”正在徐冬生吊起的心落下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你看见我的头了吗。”
头?头!
徐冬生脑袋发麻,木木的慢慢转头,只见一张打着惨白的光的脸,靠在自己肩上……
眼睛一翻,呃哼一声,被吓晕过去。
“咦,这也太不禁吓了,胆子这么小还当什么反派。”谢不宁移开手机的手电筒,对着地上的人撇撇嘴。
小司走路顿了一下。嗯,真爱玩……
他们刚把人抓住,后头的裴白扬七手八脚地挥开树枝,从林子里追了过来。
“我去,你直接把人打废了?”裴白扬下意识去看他随身带的那把剑,还好,没有血迹。
谢不宁把瘫软在地的人拉起来,边解衣带边说:“什么啊,我有这么凶?他自己做贼心虚吓的。”
裴白扬凌乱的看着他动作,伸出手,又犹豫地卡在半空:“不是,脱,脱衣服就没必要了吧……”
谢不宁扒衣服的手一停,歪头:“凭什么没必要?”
“是是是。”裴白扬见他不太高兴,立刻蹲下去做帮手,一下把那人的裤子扒下来,嘴里说道,“我知道了,对待敌人就是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绝不给他留一丁点尊严!”
谢不宁把拆下来的腰带往那人手上绑,慢慢道:“万一给人跑了上哪再找去。”
裴白扬:“??”
他拿着裤子,面对敌人两根赤条条的腿子,在秋夜的冷风里吹得像个傻逼。
谢不宁抬头,面露惊讶:“裴老师你还有这爱好?”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裴白扬着急解释。可底下那两条腿突然一动,他便下意识用双手一按。
谢不宁的视线从他的手下滑开,露出微笑:“没关系,能理解。”
不是,你分明理解错了好吗!
裴白扬结舌,顿时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冤死了。
但是眼下也不好纠结这种小事,他便先搁一边儿:“唉,这裤子现在怎么办呐?”
谢不宁建议:“你自己收藏吧。”
裴白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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