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看他是对所有人有意见,除了你。”
“真的么?”
“不然呢?他就一行走的制冷剂,偏偏看见你就跟向日葵见着太阳,那眼睛就没离开过,对着你才会笑。”
“是么......”陆边言晕乎乎往后靠,“可他明明也不怎么对我笑。”
俞贝心说大少爷是真不知人间疾苦,“那是因为对你卖笑的人太多了,才显得他总板着脸,知足吧大少爷。”
陆边言不记得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但他对自己的酒量算是有底了,这辈子第一次有这种既悲伤又亢奋,既清醒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奇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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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州收到消息时刚要敲陆家大门,手里拎着陆边言爱吃的香草蛋糕,准备为自己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情绪向他道歉。
这段时间由于某些隐秘的情绪愈发浓烈,到了他无法克制的地步,才会漫无方向的选择逃避。
可他想清楚了,喜欢陆边言是他自己的事儿,不该迁怒他。
大不了他再努力一点,藏得深一点。
也总比看着陆边言委屈难过要好,他喜欢的少年就该平安喜乐,无忧无虑,不该为他的心事买单。
消息是俞贝用陆边言手机发的,沈纪州连忙放下蛋糕,按照定位找了过去。
他在各种奇形怪状的装扮中穿寻,当在角落找到这人时,某人正戴着青蛙面具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
俞贝忙站起身,给沈纪州让了个道,“小言喝醉了就一直嚷嚷你的名字,还拿手机让我给你发消息,我这才......麻烦你了。”
沈纪州蹲在他身前,替他摘了青蛙面具,小朋友面容红晕,眼神缱绻,眯着眼直勾勾盯着他。
“找我啊?”沈纪州指尖拨开他额间碎发,嘴角扬起柔和的笑,“这不是来了么,来接你回家。”
陆边言看了他良久,皱起眉,咕咕哝哝:“你怎么才来啊......这沙发好硬,硌得我难受。”
沈纪州把他胳膊搭到自己肩上,将人捞进怀里,“家里的沙发软,回家睡。”
“我才不要...睡沙发,沈纪州睡沙发。”
“好,我睡沙发。”
俞贝目送两人离开,恍惚觉得自己也醉了。
这什么情况?
跟好兄弟勾肩搭背慷慨激昂吐槽完人家,转头就没事儿人似的钻人家怀里了?
沈纪州知道陆家不让陆边言喝酒的事儿,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包庇陆边言,索性直接将人抱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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