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经过一个方阵,尤牧就会在身边给他介绍每个方阵士兵的作用。
韩琅认真倾听,有时会问两句,尤牧皆一一作答。
他对兵家了解得不深入,但会不耻下问,也能容得下人。
对于自己不熟的领域,只要遇到能人异士,韩琅都会举荐给魏宁,并不会害怕遇到更厉害的人夺了自己的权。
这份心胸是极其难得的,故魏宁愿意放权给他,国中大小事务皆由他定夺。
不过人总是有偏爱的,韩琅对尤牧偏爱。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尤牧不会令他失望,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这次出行收获颇丰。
韩琅检阅过士兵们的演练,跟以往大不相同。
那些甲士跟一般的士兵完全不一样,他们浑身都充满着力量,有攻击性,纪律性,在团队演练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作用,犹如一个无坚不摧的整体。
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强兵。
把这群经过系统化操练的精兵投放到战场上对阵征兵的农民,杀伤力是巨大的,他很满意这样的精锐,对尤牧高度赞赏。
得到他的肯定,尤牧甚感欣慰。
韩琅临行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魏国有你,实乃大幸。”
尤牧跪拜道:“得相邦慧眼,臣此生才能在魏国实现毕生抱负,臣愿为国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琅扶他起身,惺惺相惜道:“魏国有你们这群人,富国强兵指日可待。”
尤牧亲自送他离开。
回到京城后,宋离已经消失不见,不知在何时已经走了。
起初韩琅没怎么在意,自顾进王宫汇报渭河目前的情况。
魏宁听后大喜,高兴问:“那尤牧当真有这般本事?”
韩琅笑道:“如今的兵丁跟以往大不相同,个个身强力壮,威猛刚毅,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上战场皆能以一敌十,若君上不信,可亲自前往查看。”
魏宁站起身道:“你说的寡人都信,如此看来,那尤牧确实可堪大用。”
韩琅:“此人堪当大任。”
之后君臣又细说了许久,韩琅才回府去了。
刚开始他跟往日一样习以为常,以为宋离隔一阵子就会回来。
谁知这次她竟然离开了一年之久都不见身影。
在四季流转间,韩琅愈发感到不习惯。她在的时候他躲着,她不再的时候他又暗搓搓想念。
那种克制又想放纵的思念啃噬着他的神经,他知道他的执念是会把她拽到身边来的,故在很多时候都是克制着,不敢给她造成困扰,也不想跟自己造成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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