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并非是一件好事,即便是芸娘不答应,但是在外人看来,齐夫人上门这么久都没有走,即便没有答应也被认为有所勾结,同时袁太师也可以拿夏夫人和齐潼旧事做文章,生生把一桩命案曲解成为所谓的旧爱新情。
这样可就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了。
芸娘也正苦恼着,但见穆莳一踏进来,立马灵机一动。
她指着自己的裙子,用力咬了一下下嘴唇,咬到发白,才道:“夫君,我肚子疼,下边好像有血。”
此话一出,穆莳脑子完全没转过来,今日屋里地龙烧的旺,芸娘脱了大衣裳,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鹅黄色裙子。
群子中间果然一抹殷红,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某些事情。
双眼“啊”了一声,“三爷,快让福贵去请大夫,小姐,我们小姐该不会是小产了吧?”
小产这两个字穆莳一听就懂了,他负责审案子也审了许久了,再者他生于侯府,也不是没听到女子这种事情。
虽然没曾想过孩子来的这么快,但这血看起来触目惊心,芸娘好像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她是狡黠的,是娇艳的,是勃勃生机的,从来没有这样过。
他也慌了,一把抱住芸娘,“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芸娘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傻子啊,你赶紧嚷嚷啊,这样就有齐夫人为了夫君上门胁迫办理此事的家眷,还让人家小产了,这样齐夫人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她还掐了穆莳一把,已经算是明示了,谁让她小日子那么准的,她刚感觉到湿湿热热的,故意磨蹭到裙子上的。
穆莳之前明明那么精明的,却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芸娘,你打我的,是我不好,闹的你出了事情,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再掐我吧。”
额?
芸娘只能装虚弱道:“夫君,我想回房休息着。”
“好好好,我抱你回房歇着。”穆莳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抖,他想,如果芸娘生下了一个孩子,是不是集合了他们俩的优点,是为了她,芸娘才扛不住压力,以至于小产的,以后他一定要好好对待芸娘。
至少不能像以前那样防着了。
齐夫人和心腹面面相觑,更是不敢久待,因为这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实在是没办法再待下去了,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是她怎么样那夏氏了,才让她小产了。
子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齐夫人比别人都深刻体会,这么些年她和齐潼夫妻也只有一个女儿,为了再生一个,简直是用尽了办法。
她呼啦啦的走了,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那边却得知了消息,侯夫人愕然,“什么?三奶奶小产了,这情况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只听世子夫人道:“儿媳是让玉楼问的玉屏,玉屏听闻三弟妹虚弱至极,裙子上沾满了血,太太,咱们得赶紧请大夫过来看看吧。这……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了,咱们对三弟也不好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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