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川看着舒岩深情的目光直发冷,他说:「别过头去,看那边,对,看冰箱就可以了,总之你别看我,我害怕。你们这些人啊,啧啧,谈恋爱起来真是太可怕,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歌里唱的少女情怀总是诗,看着让人牙碜。」
舒岩歪着头靠在沙发上一副懒散的样子,他难得没有反驳许平川,他想牙碜就牙碜吧,在许平川眼里自己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笑话。
我不怕人笑。
舒岩想,没有什么好怕的,真的没有,因为对方是许平川,而不是别人,不是那个人,或者那个人。
许平川见舒岩不答话,自觉没什么意思,就又把丢在一边的杂志拿起来看,翻到一页人物专访,突然觉得这人很面熟,像是哪里见过,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没什么具体印象,于是他把杂志抵到舒岩眼前说:「你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来过我们酒庄,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舒岩懒洋洋地抬起眼皮扫了一下,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到照片他就立刻坐了起来,他抢过杂志来仔细看了上面的相片和采访内容:这篇专访详细介绍了新晋归国的国内最年轻的AIWS获得者——宋知非。
从他幼稚园起就是入读老牌幼稚园,不是那种现在所谓的私立双语什么的贵族幼稚园,是真正的老牌,江州人谁听了都要羡慕的那种,一路小学中学高中都是这个路数,人生规规矩矩,犹如一个个方块字,横平竖直。
除了优秀,还是优秀。
照片里的宋知非端着酒杯,优雅的身姿,得体的微笑。
舒岩想这人果然不一般,不像自己,全无用处。
许平川凑过来伸手在舒岩眼前晃了晃说:「喂,回神啊!你怎么看个杂志你都要皱眉头?这人你到底有没有印象?」
舒岩把杂志扔回到许平川怀里,然后说:「没有,不记得。」
许平川拿起杂志又仔细看了看,他说:「不能够啊,我肯定是哪里见过他的,我记性没有坏到这种地步,我连和我上过床的人都还记得脸。」
舒岩不禁拍手称赞到:「真不错啊许先生,我以为你只能认得屁股。」
许平川摸摸鼻子谦虚地说:「还行吧,主要是看姿势……后入比较多的话,的确是对屁股印象更深……」
舒岩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他显然低估了许平川的脸皮厚度。
其实舒岩大可以和许平川承认自己是认识宋知非的,可是他下意识地说了谎话,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许只是不想许平川刨根问底,也许只是自己心情正不太好,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
宋知非终究还是第一次在品酒会上认识的那个人。虽然过后他以各种或幽默或亲切的面貌不断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可是总是会有那么一个时刻,就比如现在,提醒着他:他们是不一样的人。
舒岩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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