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同意你们的。」安母说,「我不是故意砸伤他的,我只是生气他为什么不听话,而且我以为他会躲。」
舒岩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干巴巴地站在那里等着安母说完。
「钥匙,我现在给你,我一串都不要,告诉安远,既然你们说那是你们家,那我以后一步都不会踏入,同样的,你们也不要来我的家,以后咱们各过各的,别联系了,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叫他也别当有我这个妈,我丢不起这个人。」
舒岩接过钥匙,装进口袋里。他知道按照世俗规矩来说,他现在应该服软,应该求着安远母亲原谅,当然,这还不够,肯定还需要那个现在坐在急诊室里的,缝了针的安远一起来求她,能不能被原谅还难说。
可是舒岩此刻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说不出虚伪的话,他其实是有点恨安远的母亲,恨她不近人情,恨她独断专行,更恨她即使到现在,也并没有问一句,安远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舒岩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像安远母亲这样的人,所以他第一时间懵了,安母叫他滚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冲下了楼,他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女人,他在车上回想了自己来江州的这半年多,许平川走了,宋知非走了,本以为可以和安远相依在一起却要被安远的母亲这样羞辱。他想这世界对自己太差了,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点恋人的温暖,这很过分吗?这世界上能给自己温暖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家了吗?
家。舒岩想到安远可能连这个温暖的地方都没有。
舒岩曾经想过是否能和安远走到永远,想来想去,他也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想也许有一天,就突然不爱了,他们就分开了。
或者也许有一天,他们还相爱,可是却被阴阳两隔。
但是无论怎么样,这都是后面的故事了。
他们的故事现在才刚开始,他们才一起迈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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