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有下人忽然来报,“五小姐,有电话找您。”
她刚才像是突然走了神,大脑好像空白了一瞬间,被下人这话醒神过来,看向对方。
薛善道:“严小姐有事不用管我,你二哥刚才去如厕,这会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二哥严思义喜欢穿传统的长衫,这个时候背着一只手在马甲后面,一只手拨弄着襟上的怀表链子,晃悠悠的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意。
严怀音跟两人打招呼出来去客厅接听电话。
“怀音?”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
她猜到是庄森延打来的,果然是他,不过两人在外面一直喜欢以礼相待,电话里也多为表哥表妹称呼,这会儿特意叫了她名字,说明有重要事。
严怀音道:“表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家里生意出了一点事,最近可能会很忙,很抱歉,只能忙完再来接你。”
当时他出国留学得到通知晚,为了赶开学时间,两家匆匆忙忙的在华亭办了婚礼,连浙户老家祠堂都没去,族亲也没有认亲喝茶,他隔日便出了国,他心里一直对她有愧疚,所以想郑重的接她回庄家,不想家人和外人轻看了她。
严怀音一般不会过问他家生意的事,怕人家多心,可是这次却忍不住道:“生意上的事……很严重吗?”
庄森延也不保留,直接道:“有人告我家药房私下售卖阿芙蓉膏,药房已经被查封了。”阿芙蓉膏就是鸦片,庄森延痛恨这两个字,更喜欢说阿芙蓉膏。
庄森延对鸦片深恶痛疾,他未出国前经常在她面前说起这东西对国人的残害,然而这东西利润高,驱使好多人种植、贩卖或者进口,而且依然有很多人在吸食,市面上供不应求。
军阀混战时期,政.府有过禁烟令,不过却是一纸空文,前几年新政.府成立,迫于朝野舆论压力,特意设置了禁烟委员会,监管这一块,法律上卖烟吸烟都属于违法行为,然而如今社会吸烟者众多,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官方也无法,所以庄家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严怀音关心道:“你们打算怎么办?”
严怀音相信庄家绝对不会做这事儿,那么是同行嫉妒还是仇人报复?庄森延是嫡幼子,自幼聪明好学,很得他父亲喜爱,他本就学医,这次回来他父亲是想把药房的生意交到他手上。
第五章
庄森延道:“药房的生意,这些年来一直是三哥在打理,父亲和三哥今天一直在想解决的办法,我就觉得奇怪,这些人是怎么偷偷把这些阿芙蓉膏放在我家药房的,而且不止一家药房搜到。”
严怀音道:“坏人自有坏人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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