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东西两侧配建有观音堂、卧佛堂等,还开设了文物室,文物室展览一些几代方丈收集和寻来的古物。
香烟味浓烈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严怀音避到了文物室。
一般来文物室的人都很少,可是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她走了进去,外面的吵闹声渐渐被抛到了身后,仿佛来到了另外一个时空,透明的玻璃柜子里静静的摆放着古物,它们均来自不同的时代,经过时代的变迁,最终阴差阳错的聚集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严怀音朝左边角落的一个玻璃柜子走去,柜子里面干净的白布上放着几片竹片,这是古时的竹简,又叫简牍,上面还有模糊的字迹,神秘的古老文字,不知述说着什么。
“简牍在春秋战国直到秦汉时期使用甚广,经书和法律,一般写在二尺四寸长的简上,写信的简则长一尺。”
严怀音惊讶回头,薛善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眼睛看着玻璃柜里面的简牍,下结论道:“这是一封信。”
严怀音无暇深究为何这人会在这里,这样巧合的相遇,她已经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惊叹道:“这竟然是一封信。”那么久远的时代,盯着柜子里的竹简仔细瞧模糊的字迹,越古老不懂越神秘好奇。
薛善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不由失笑,看着竹简上熟悉的文字,记忆中的文字,沉默片刻,开口道:“这是晋国的文字。”
“晋国?”她抬眸看向他,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就想起:“三家分晋的晋?”
他心头一动,眼眸深邃,似是想起什么。
“不是?”她见他半天没回答。中国历史上叫晋的国家太多了。
“是。”他眸光闪烁,看着她道。
严怀音似信非信的看了他一眼,他朝她笑。
他这一笑,她更觉得是骗她的,转头继续往前看,这个展柜里放着的是一个青铜壶,两侧有圆圈手把,下大上小,也是铁锈斑斑,颈外壁有几行铭文,看起来也是年代久远。
“这是春秋时期的储酒器,行军所用。”薛善在她旁边道。
“打仗还带个储酒器不嫌麻烦吗。”严怀音道,好似不信。
薛善道:“你出门带包嫌麻烦吗?”
严怀音被他这话一噎,低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毕竟也不好忿回去。
对方低笑了一声,这性子倒是跟前世一样,朝她走近,低头看着她,话中有话道:“严小姐的墨宝我还没有讨到呢,想是我的诚心不够。”
“薛先生……” 严怀音转过脸来,这才发现两人隔得太近,鉴于小说里的剧情,她心头紧张起来,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正色道:“薛先生抬举,您位高权重,什么样的东西没有,怀音不过是信笔涂鸦,薛先生若不嫌弃,明日我写好了让我二哥给您送去。”还有昨日他留在书房的拜匣和画,她正好一起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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