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薛善便来严家商量,省略订婚礼,直接换庚帖,合八字,择婚期,按照旧礼举行中式婚礼,两家长辈都不喜欢婚纱和教堂,薛善希望婚期越快越好,最终定到八月初,薛善的外公在太原老家,最近身体不太舒服,薛善打算婚前再派人去接。
大家商量完,一家人围在八仙桌旁热热闹闹的吃晚饭。
严大少爷给薛善布酒,严大嫂给薛善布菜,严二少爷喝得脸蛋红扑扑的,严父有些微醺了,席上的菜又换了一轮新的。
严母指着一道新上的菜对旁边的严怀音说:“这锅烧羊肉是晋菜,也不知道薛先生喜不喜欢。”
严家刚了解到新女婿老家是山西太原的,所以特意做了他家乡菜。
严怀音抿唇微微笑了笑,低声道:“妈,菜有点腻口,我胸口有些闷,去客厅坐坐。”说完,悄悄起身溜去了客厅。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橘色的灯光透过乳色的灯罩射出来,雾蒙蒙的灯光有些昏暗,下人瞧见了要来开灯,她摇头挥手,一个人坐在台灯下的沙发上,低头拿水果刀削梨。
梨皮和小刀的影子落在地上不断变幻着。
她刚削好梨子吃了一口,忽然感觉身旁的沙发一沉,眼前人影一晃。
她咬着梨抬起头,薛善坐在她旁边,眼含笑意望着她,看着她口中的梨,轻声念了一句:“婆娑碧叶晶,枝下脆梨莹。”
严怀音咬了一口,“薛先生想吃吗?我分一半给你。”
他摇头:“我不喜欢分梨。”
严怀音嗯哼一声清了清喉咙,又咔嚓吃了一口。
“婚礼……还有什么要求吗?”他一只手搭在她后面的沙发靠背上,一半脸沐浴在灯下,一边隐在黑暗中,更显得轮廓深邃,两只眼睛睁睁的看着她,泛着光。
她抬眼朝餐厅远远瞟了一眼,大哥二哥似乎都有些醉了,刚才看他一杯接一杯,比大哥二哥都喝得多,现在看起来一点儿醉意都没有,想不到酒量还挺好,酒量好……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练出来的,她定了定神,摇摇头,回道:“我没什么意见。”
“我外公很想见你,他想让我赶紧派人去接他,只是他最近腿疾犯了,正在扎着银针,我不想耽误他的病情。”他低声道,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严怀音道:“老人家一个人在那边吗?”
他点了点头,酒喝多了口有些渴,看见茶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道:“我外公是孤儿,只有我母亲一个女儿,外婆去世很早,我母亲也在我小的时候去世了,我是私生子,随母姓,所以跟着我外公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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