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仙掏出手绢捂嘴一笑道:“哟,薛太太这话可让我好羞呢,这来着是客,做我们这行的,哪里有麻不麻烦的。”
两人说着话,已经来到二楼的最后一件房门前。
“就是这儿了。”蕙仙道:“薛太太,我那儿还有事要忙,就不陪您了。”
严怀音点点头,知道她是怕得罪人,想赶紧开溜。
小刘得到女主人的示意,上前一步敲门。
两人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里面半天没有动静。
小刘又敲了几声,门内仍然没有反应。
严怀音顿时眉头一皱。
小刘抬手加重力道,房门被敲得碰碰直响,里面才传来一声不耐烦的男声:“这谁啊,你他、妈有病吧,敢打扰老子,不知道我是谁啊。”
小刘得到严怀音的指示一直在敲门。
里面的人被吵得烦了,又没听见应答,估摸着有些发火了,顿时传来砰砰地脚步声,然后房门被从里面忽然哗地一下拉开,“你、他、妈,不想活了——怀音!?”声调徒然变了一个怪异的调,可见来人是多么的吃惊。
站在门口人穿着一件白衬衣,扣子不按规矩的随意系了几颗,露出一大片胸膛,一向打理的光滑整齐的头发也是凌乱的耷拉在眉毛上,严家人个个皮相不错,严思义这样倒是显出几分颓废贵公子的美,一点儿没有嫖、客的油腻感,她想到家里相貌平平的二嫂,暗叹了一口气,这桩婚姻当初她就不看好。
严思义正抽完一杆烟,正浑身舒坦地如同进了仙境,躺在榻上和戴玉两人相拥着说腻歪着,没想会有人忽然来敲门,更没想到这敲门的还是他亲妹妹,他又一向有些怕这妹妹,见怀音站在门口神色不明的看着他,半天没开口说话,他顿时心虚的瑟缩了一下,脸上的红色渐渐退了下去,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这笑容却笑得像哭,“妹妹,找我有事儿?”
严怀音倏地一笑,严思义只觉得身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我听说这儿的戴玉姑娘曲儿唱得不错,我有些好奇,也想来听听,没想到二哥也在这里,可真是巧了。”她推开他身后的房门,让小刘守在门口,仿佛十分好奇的走了进去。
严思义苦着脸关上门。
严怀音刚才在楼下还暗道这地方装修地挺正经,没想到这房间和外面的装修安全不一样,一看就是妓.女的房间,窗帘拉得死死地,暗淡的古典家具映着彩色的玻璃台灯,墙上挂着一副香艳的美人图,透露出奢靡的气息,房间里还有一股奇异的甜腻的味道,不似情.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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