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怀音一言不发,盯着严思义上了停在门口候着的小轿车,吩咐司机开回严公馆,然后带着小刘又返回蕙仙书寓里,径直上了三楼,四处看了一眼,一眼看见左边最后一间房间,此时房门打开着,门口站着的男人好以整暇的看着她,眼里带着揶揄的笑意。
严怀音抿了抿唇,走了过去,挑眉道:“站在这里干嘛?”
薛善伸手揽住她笑道:“怕我太太找不到我,只得出来迎接。”一边说一边揽着她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又比刚才戴玉的房间看起来装饰豪华高档许多,水晶珠帘后面走上来一位穿着长旗袍的美人,烟粉色的旗袍领口下绣着栩栩如生的蝴蝶和鸟儿,袖口、门襟和下摆处绣有玫瑰绣花,颇有一股春光无限东风醉意绵的韵味。
女子朝严怀音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颔首招呼道:“薛太太,您好,我是赵莺莺。”
女子一张饱满俏丽的瓜子脸,卷发松松散散的挽在脑后,眸光流转自有一股难言的风情,难怪这么出名,倒是挺有姿色。
严怀音笑了笑,只笑着说了一句:“赵小姐的旗袍很漂亮呢。”
女子眼光微微颤动了一下,红唇抿了抿。
薛善根本没注意对方,揽着严怀音就进了珠帘后面的罗汉榻上坐下,将自己刚喝的茶递给严怀音,而后笑着对严怀音道:“听说太太想听昆曲,赵小姐的昆曲倒是唱得很错呢,你只管报个名。”
严怀音也没注意,正感觉有些口渴,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赵莺莺正端了一杯茶送进来,看见严怀音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茶杯放在了薛善面前,听见薛善对严怀音说话的语气,只觉得这声音音调虽然跟平日他说话的音调一样,可是却又莫名的更温柔和煦许多,话音里又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柔情,赵莺莺跟在薛善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这样对一个女人,心头不由一窒,不由下意识看了一下严怀音,对方正好抬头撞上她的目光,她顿时掩饰性的转开眼神,笑着接嘴道:“是呢,薛太太想听什么,莺莺就唱什么。”
严怀音是女人,女人对情敌天生就比较敏感,自然也察觉出这个赵莺莺对薛善有意思,可是看薛善却又不像是那种人,以前总听见传闻,她也懒得去管,如今倒是抓了个现行,可看薛善的态度,总觉得他们之间不是那种关系,她本来心底的一腔怒火倒是被薛善这奇怪的行为给整懵逼了,她倒要看看薛善到底想干什么。
严怀音不说话,又低头喝了一口茶,茶叶清香微苦,倒是一杯上等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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