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在来之前看了一下这家店,这家店开了好几十年了,这夫妻两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做到了现在,从这里出去的每一件旗袍,都堪称工艺品。
他们不跑量,只用心来做,所以也一直有回头客,很多上一辈的名媛都传他们家的旗袍。
简直就像是旗袍高定的存在。
温晚也一下子就被这家店吸引了,她顺着一路走到底,突然看到一张椅子。
那张椅子非常眼熟,似乎就是沈岚拍照的那一张椅子。
见温晚看到椅子发呆,老奶奶介绍到:“哦,早些年啊,国内能拍照的地方还不多,我先生呢很早买了个照相机,所以那时候有些客人就喜欢穿着旗袍来这里拍照,渐渐这就像是大家来这里的一个习惯了,所以就一直放在那了。”
温晚点头:“介绍我来那个人,也在这里拍过照片。”
老奶奶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照片墙:“很多客人漂亮的照片我们都会自己留着。”
温晚看到旁边有一整面的照片墙,堆满了各个美人穿旗袍的照片,看得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沈岚那一件酒红色的旗袍还是非常出挑的,她一眼就认出了,指着说:“啊,就是这张。”
老奶奶走过去抬了抬眼睛,然后恍然道:“啊,是沈女士啊。”
“嗯你认识吗?”
“认识,她算是我们的常客了,从一开始我们还没几个客人的时候她就一直来,她穿旗袍特别美,我对她印象很深。”老奶奶一脸怀念,“不顾过好像很久没来我这再买过旗袍了,我心里一直想着,是不是我们的旗袍过时了。”
温晚的心里一个咯噔。
她突然感觉,每个人离开世界的时候,其实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某个角落,其实某个人还思念着她。
温晚也并没有把沈岚去世的事情告诉她,只是说:“不会,你们家的旗袍都特别漂亮。”
老奶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伤感,指着身后在那里裁衣服的老爷爷说:“我和我老板,也不知道还能做多久了,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了,不过做旗袍是我们干了一辈子的事,不仅仅是谋生,更是一种坚定和信仰。”
温晚有一些不知名的感触。
这个老奶奶对着她这个第一次见的陌生人,就能这么交心的说话,看得出来是个内心特别纯粹的人。
温晚觉得,如果奶奶以为沈岚是因为觉得她做的旗袍过时而不再来的话,应该会觉得很伤心。
只是沈岚不在了,那沈岚的这种热爱就由她来延续。
“奶奶,沈女士身上那件旗袍,能麻烦为我再做一身吗?”
奶奶眼睛闪了闪光:“你也喜欢这么老式的旗袍吗?”
“不,不老式,这是经典,永远不会过时。”
奶奶点头,给她量尺寸。
一边测量的时候一边还在那里说了不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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