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阅笑了笑,说:“嗨,我一点困扰也没有!”
尤宝珍默了默,好半晌才恨声说:“但是我有!”
“那是你的事啊。”卓阅摊手,“我们离婚的时候有过协定的,你忘了吗?我可以随时随地自由地探访和陪伴我的女儿。”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该死的话,尤宝珍怒了:“但是这肯定不包括你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我的家里来。”
话一说完,她想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兜兜转转,原来是很早就探讨过了的!
卓阅果然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号称他后悔了,但是他这时的表现仍然和他离婚后第一次出现一样无耻,脸上现着生意人特有的狡诈笑容,说:“你这是要跟我讨论我怎样行使我的探视权吗?你确定,在这么晚的时候?关于这个,我有很多话讲的哦~~”
尤宝珍只好再度沉默,论口才,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没有赢过他!
这一场交锋,令卓阅相当欣喜,他也是忽然发现,是谁说犯了错就要一直摆着一张忏悔的脸?这样继续逆着她的感觉真的很爽啊,他有些无耻地想,他就喜欢看她在他面前无可奈何不得不沉默的样子,他也喜欢看着她既慎又怒既惊又恨的生动表情,这些,都好过那些让他痛恨的淡漠与平静太多太多。
他想,他要顺着自己的心,对她,也对他自己。
因此,他几乎是愉悦地看着郁闷之极的尤宝珍,言不由衷地建议说:“呐,其实你倒是可以把我的存在当作一种对方秉文的验证,验证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你的过去。因为毕竟,如果你们在一起,我,为了尤橙,还是会经常出现的。在你的生活里,宝珍,你应该明白,因为有了女儿,我,是永远都不可能消失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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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宝珍真想拿锤子锤死他!
这是一个忏悔的男人的表情吗?这是一个说伤害了她他很后悔的男人说的话吗?如果他真的后悔了,如果他真的醒悟了,他不是应该以她的幸福为幸福,以她的快乐为快乐吗?
好吧,她要求太高了,那么至少,在坦诚相对以后,问题都讲清楚以后,他不是应该表现得更绅士一点?
哪有他这么无耻的,等于在告诉她说:“诺,你想再嫁是吧?让你的男人也一起接受很有存在感的我吧!”
她捏紧拳头,在自己冲动地真的去拿锤子之前,回了卧室,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里。
她发誓,她不想再看到他!
卓阅却喜滋滋地回了宾馆,他跟老李报告:“我快可以动手术了。”
老李大惊:“你得了什么绝症了吗?”
卓阅呸他:“去你的乌鸦嘴,我身体壮得还只有十八岁!”
老李喷笑:“十八岁都嫌老了,你应该说你壮得像婴儿……不过,既然这样,那你干嘛说你要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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