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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范文轩的父亲和弟弟的讨钱无赖习性,那必然是极其了解范文轩窘况的人才能知道的。

其三,能指点出陈校长办公室在哪里的,那必然是极其熟悉校园环境的人才能指路的。

想完这三点,谢冬芽怒不可遏地疾步十五分钟,到了四合院。

很巧,谢逢春一个人在家。

谢逢春的长相,很像张爱玲用来形容祝鸿才的那一句“笑起来的时候像猫,不笑的时候像老鼠”。

他是用一副老鼠一样的面孔,对谢冬芽说:“姐,这就是规矩,我们有我们的规矩,他们有他们的。你要么习惯我们的规矩,要么习惯他们的,不然最后你会两头不讨好。”

谢冬芽冷冷一笑,“谢逢春,挺能说啊?你平时写剧本怎么就写不出这么好的台词呢?”

范氏父子这一闹,差一点因为影响不好,抹掉范文轩留校任教的名额。

谢冬芽从小就不是吃素的,她直接去找了谢教授。

后来事情就被平息下去了。

拜谢逢春所赐,谢冬芽和范文轩都元气大伤。

有近乎半个月时间,他们不约而同对此事三缄其口。

直到一天夜里,躺在床上时,范文轩侧身过来,抱住了她。

他说:“冬冬,你现在可以做任何决定,我都没有意见。除了……”他温柔地摸着她的肚子,“孩子已经五个多月了,我会当好她的爸爸,你信我。”

谢冬芽心头又涩又凉,又酸又胀。

他在害怕,她听出来了。他在怕她做出打掉孩子的打算。

谢冬芽反身把自己整个人投入范文轩的怀抱。

“我们去上海住一阵吧,我想在我妈身边生孩子。谢逢春不知道我们家住哪儿。”

范文轩拥着她,“谢谢你。”

第15章

在二十七岁上头的有如丧家之犬般的归乡之迁,谢冬芽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那年也不是她的本命年,但是霉运像是相中了她一样,给她挖了一个又一个的坑。

相同的预感盘旋在谢冬芽的心头。她不想过多回想生范亦可的那一年到底有多倒霉。

谢冬芽凝神把范文轩同她讲的信息,在心里头仔仔细细分析了一遍,才抬起头来,用制片人面对剧组问题时公事化和进逼感的口吻,开了口。

“你们要讨的说法,是一个很复杂的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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