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宗宗黑历史,让谢冬芽不得不起一条条黑线,“这些细节你就别再想起了。”
何秋说:“而且你知道吗你,你断片后都那样叫他。”
这一点谢冬芽还真不记得。她摇摇头。
何秋惊诧地问:“你不知道?范教授就没告诉你?”
谢冬芽摇摇头。
“一次都没说?”
谢冬芽又摇摇头。
何秋像是掌握了这个秘密的话语权一样,得意地,促狭地,学着谢冬芽的语调,“你叫他老公。”
谢冬芽抬起手,慢慢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以我们几个才一直觉得你们没有离婚夫妇的自觉性。”
谢冬芽的心口有一个她不想明白的想法被堵塞了。
何秋继续搜索着她记忆中的历史片段验证她刚探知的秘密。
“你俩刚拿离婚证分开住那会。也是和思思喝酒来着,你还记得不?星言视频刚起来,要做长剧,问康总拿项目。那年还是咱们片方话语权比较大的那会,思思为了求咱们降价,把你灌醉了。我和阿放送的你,范教授还住学校里的老宿舍楼。”
谢冬芽怎么会忘记呢?她记得那天次日清晨。
那是她和范文轩离婚后的第一次同床。
她清晨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范文轩侧着身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当时脑壳有点宕机,但身体的触感告诉她,她的确睡在范文轩的身边。
怎么会这样?她抬起手臂敲自己的脑壳。
在决定离婚那一刻,她就想过放弃掉和范文轩建立了很久的开放式关系,亲近的、亲密的一切关系。
她在二十岁那年,因为一时的冲动,向范文轩提出了自己对两性关系的诉求,根本没有预料到他们会一起那么久,久到居然领了个证,生了个孩子。她的父母,谢海遥和张诺,从认识到离婚也不过是十年的光景。
但离婚,是一连串挫折冲击下的结果,是他们共同承担就要两败俱伤的结果。这一切都说明了婚姻这个关系,会因为各种内力和外力而变得很脆弱。而自己又验证了一遍父母当年已经验证了的脆弱的婚姻关系。
所以,谢冬芽离婚后立刻就带了个主场景去甘肃取景的项目,一拍就是五个月,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从一段稳定了很久的关系状态里解脱出来。
不过,这个状态因为那个清晨,又恢复了原样。
她躺在范文轩的身边,他们彼此身上都没有穿衣服。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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