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羽曳却没有心思欣赏。
另有带着面具的仆从引他进去,主厅内隔着珠帘,坐了一个人,那人全然沉在烟雾中,不辨身形。
羽曳挺着脊背,还未开口,里面的人已经先说了话:“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天残教正在调查我。”
这声音分不出男女,也分不出喜怒,赫然是东风不夜楼的楼主江楼月。
羽曳颔首道:“楼主消息好灵通。”
江楼月道:“都查到我头上了,我怎么还能不知道。”
羽曳道:“那个停剑山庄弃徒陆承杀现下同他们是一伙的。”
江楼月道:“我知道。他打了你,所为何事?”
羽曳苦笑道:“可能因为我原先与天残教妖女花焰定有婚约,他心中嫉恨便来找我麻烦。”
江楼月道:“只是如此?”
羽曳心念一转道:“他还追问了你的情况,不过我并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的确实不多。
但和江楼月说话绝对不要撒谎,谁也不知道江楼月能从哪里得到一条消息,毕竟所有的消息都是可以在东风不夜楼直接换成钱的,假消息则要命。
江楼月道:“羽公子,你放心,我自会拨银子给羽风堂,你比念衣当年识趣的多,不过我还要你再为我做几种药。”
羽曳莞尔一笑道:“什么药,楼主尽管说。”
江楼月道:“天残教我也不会置之不理的,这魔教教主当真手伸太长了。”
谢应弦的话应验的很快。
江楼月找麻烦的方法要更歹毒一些,穿着魔教青衣弟子服的一群人接连灭了两个小门派,那些人全都中了魔教的毒,死状凄惨,从掌门到弟子几乎死绝,只留下一两个活口。
活下来的更是对魔教恨之入骨,将魔教恶行宣扬的人尽皆知。
一时间又引起了江湖中一波声讨声,纷纷怒骂魔教丧心病狂。
但因为用的是魔教功法,下的又是魔教的毒,所以几乎没有人怀疑,他们几个在外行踪暴露的堂主更是举步维艰,在死了两个之后,不得不撤回魔教大本营。
花焰这几日总能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若不是谢应弦拦着,好几个堂主长老只怕要真的冲出去找些小门派屠戮一番。
“凭什么我们就要被平白被污蔑!”
“就是,倒不如坐实了!就算被骂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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