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把面转向他,眼珠转了转,“我可能会想打人吧。”
“我劝你省省力气,”他扭头与她对视,“毕竟,你打不过我。”
他目光灼灼,挟裹着浓重的压迫感,眼波流动着光彩,勾得她呼吸一滞,心跳声一下下猛烈撞击耳膜。
这种令人脸红心跳,躁动不安,濒临窒息的感觉,像极了飙上高丨潮的那一刹。
云栖久闭上眼,慌乱无措地撇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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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苏白在超市门口将她放下。
云栖久想向他道谢,一瞧见自己手里拎着的“半个月工资”,以及他“慷慨施舍”给她的手机……
呵。
她高贵冷艳地甩车门下车。
她进超市买了点东西,一出来,发现那辆卡宴还停在路边。
许苏白没下车,就坐在车里,优哉游哉地抽着烟。
云栖久没再往他那儿看,径直沿着路走下去。
卡宴跟在她身后,在空旷寂寥的马路上,龟速挪动。
她回到公寓,开了灯,把东西放下,“唰”地拉开窗帘,推开窗。
新鲜空气涌进屋里,她探头向外看。
只能看到卡宴驶向远处的影子。
她把餐盒放进冰箱,洗漱后,从冰箱里取出一罐不久前从超市买回的啤酒。
“咔!”拉环一开,逸出凉气。
她啜饮一口,只觉难喝,又随便喝了两口,便把啤酒一搁,去漱口,准备睡觉。
凌晨四点,她从梦中醒来。
天还是黑的,床头的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光。
她出了一身冷汗,肢体僵硬地躺在床上,睁着眼,茫茫然地盯着天花板,魂像是被抽走了。
良久,她眨了下眼,指尖蜷了一下,攥着空调被,身体渐渐缩成小小一团,头一低,也闷进了被子里。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个扭曲的姿势,保持了多久。
几乎快要闷死的时候,她才探出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晨光熹微,她起身去洗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
走到客厅坐下,翻开超市的袋子,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
手机昨晚被她随手放在茶几上。
她没管,现在电量不足10%。
找出数据线,充电。
她弹掉烟灰,看到了徐娅昨晚发给她的消息。
娅娅:【你俩真打分手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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