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卓半夜发高烧,云栖久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陪同上了救护车。
自那之后,云栖久再也没见过BOSS和另两个雇佣兵了。
偶然在采访的路上,遇到讯知社的女记者。
她问起BOSS。
女记者努了努嘴,回想了一下,说:“听说是被叫回去做实验了,好像是在搞医疗……嗯,我也不太了解。”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云栖久一头雾水。
做实验?医疗?他是个医学生?
不知为何,那短短一秒,她心里像是空了一小块。
这种空落落的感觉,转瞬即逝,比被风吹起的沙,散得快多了。
BOSS的存在,似一梦华胥。
梦醒了,除了一段记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后来,云栖久仍在经历各式各样的事,去见形形色色的人。
人生短暂,遇见的大部分人,都只是匆匆一瞥的过客而已。
BOSS于她而言,也只是一个过客。
顶多因为他跟许苏白的相似度太高,所以她多看了他两眼。
今时今日,追忆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人吗?
采访结束后,云栖久搭乘地铁回公寓。
门一开,就看到在门口等候她的嘀嘟。
“妈妈回来啦~”她笑说。
嘀嘟眼巴巴地仰望她,张开双臂,“嘀嘟嘀嘟”地撒着娇,要她给个抱抱。
云栖久摸摸它的头,换了双鞋,去厨房洗手,往干净的搪瓷杯里倒入半杯水,边喝,边走到沙发边坐下。
嘀嘟一路跟着她,很粘人。
她揉着它毛茸茸的熊耳朵,静坐半晌,给许苏白拨了一个电话。
许苏白接通,语气散漫,含着淡淡的笑意:“想我了?”
“没有。”她说,又抿了一口水。
“不想我,还打电话给我?”
她反问:“不想你,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可以,”许苏白说,“因为我想你了。”
云栖久喝水的动作一僵,贝齿轻咬杯口,脸颊有点发热,“有多想我?”
“是你想我的N次方。”许苏白在“N”这个音上,标了重读,“但你没想我,所以是0的N次方。”
“……”那不就是没想?云栖久不满地鼓着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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