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清嗓子,略过这一节不提:“我最近都在裁衣服可无聊了,你有没有办法给我找个有趣的,哪怕搬木头也行。”
谢晏第一反应想起迟迟没有竣工的鸣和亭,说不定这个小宫女可以试试。他另一方面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虽然大部分结痂了,看起来还是像被虐待了一样可怜。
他不太想让一个女儿家做这种又苦又累还一不小心弄一身伤口的活,正犹豫着,看见蓟云桥歪着头,眼底溢出信任又期待的光芒,狠狠心答应了。
“我这里有一个也许适合你。陛下让我负责监督鸣和亭的重建。当年□□找了天底下最好的工匠为当时的皇后修建了这座亭子。技艺高超,屹立百年,陛下惭愧没有维护好它,命我等修复。但是当年的图纸没有留下,想原样重建有些困难,工人现在都眉头不展的,你有办法解决吗?”谢晏试着和她提,其实也不抱希望。
蓟云桥眼睛一亮,我看家本领啊!
“我可以的!我,咳咳,我行!”说太急了,蓟云桥一阵咳嗽,终于要摆脱苦守清和宫的苦日子了吗?
“我上次仔细看过了,我图纸能画出来!有些高难度的局部零件我也能做出来。你想想陛下有什么爱好,想加新的功能我也能琢磨出来的!相信我!”
蓟云桥一边像应聘者一样积极推销自己,一边不着痕迹地拍最大老板的马屁。
“陛下只是下朝之后喜欢来这里看看湖,没什么特殊要求。你按原样建就好了。”谢晏怕她有太大压力,睁眼说瞎话补充道:“不是完全一样也没什么关系,陛下看不出来的。”
“保证还你一个原模原样的!”蓟云桥信誓旦旦。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我额外给你加点别的惊喜。
谢晏:“那行。你明天和管事的嬷嬷说一声,就说是三元公公暂时调你来做些别的活,她会放行的。”
蓟云桥:“你能给我找一套小太监的衣服吗?不然我一宫女混在一群大老粗里面太奇怪了。”
谢晏:“行。”
蓟云桥是一路抱着崭新的太监蹦着回去的。
第二天,蓟云桥给自己画了个中性偏锋利的妆容,顺便抹点东西,把皮肤弄黑了两个色号。嘿,还挺适合。她敢保证原身没这么往脸上折腾过,而且过了好几年,应该没人记得她的容貌了。
她满意地对着镜子,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顾苏公公。”吓得刚进来的蓟梳一个手不稳把脸盆翻了。
她转过头,看着蓟梳打过照面后花容失色的脸,打趣道:“小梳儿,不认识本公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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