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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一步发现的工人们大呼,而蓟云桥还沉浸在她的世界里,来不及反应。胆小的人甚至闭上的眼睛。预想中的呼痛声没有传来,该不会是直接砸晕了?

千钧一发之时,蓟云桥牢牢抓住了亭角的一根主梁,但左小腿来不及缩起,任由它被倒下的梯子重重刮了一下还没好全的淤肿。慌乱中朱笔飞起,在她脸上划了一道血红,滚落在地上,沾了泥土。

谢晏奔至眼前时,蓟云桥正像只毛猴子似的,龇牙咧嘴地挂在半空。

一口气还没提上来,就被她这姿势逗乐了,在原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蓟云桥听出了他的声音,急忙喊道:“李大哥你快来!”

谢晏两步走到蓟云桥下方,伸开双臂,对她说:“你松手,我接着你。”

其实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只要把梯子重新架上就好,但蓟云桥就是莫名信任谢晏,眼睛一闭,就松开手。

谢晏在她松手一瞬间脚尖一点跃起,在离地两米的地方接住了她。

对于没有练过的人来说,在空中坠落的体验无异于临近死亡。

他不愿让你多体验一秒。

谢晏,这辈子第一次怀里抱着女人,意外的是,没有任何不适应。仿佛他的宽厚胸膛,坚实臂膀,安下一个小小的蓟云桥,从此遮风挡雨,刚刚好。

蓟云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这么多人看着,大姑娘真是羞!她浑然忘了她现在是个小太监。

她被谢晏抱着出了鸣和亭,寻一处石桌放下。她坐在桌上,他站着,两人视线齐平,蓟云桥涨红了脸撇开。

谢晏捏住她的下巴,眼里满是心疼:“别动。你脸上流血了,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脸上?她怎么没感觉,蓟云桥大大咧咧用手一抹,满手颜料。她的衣服布料太粗,谢晏拿了自己的袖子帮她一点一点擦拭掉。

“没事,就是腿有点疼。”蓟云桥小心地卷起裤脚,露出伤处。

二次受撞,淤血肿块变得有点狰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黑,与周围白皙如刚剥壳的鸡蛋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传……我去请太医。”谢晏呼吸一滞,不由分说道。

“别!”蓟云桥连忙扯住他的袖子,这万一上次去清和宫的那个老太医来了,她岂不是要上演现场扒皮。

见谢晏态度坚决,蓟云桥眼里憋出泪光,可怜兮兮地卖惨:“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隔三差五看大夫,我们那里有个留着大把胡子的老大夫,每次都可凶可凶了,所以我现在有点怕大夫,我们别看了好不好。”蓟云桥使劲眨了眨大眼睛,“我就是个小宫女,太医那么忙,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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