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爸你是不是想再婚?”
“怎么这么问。”被儿子问中自己的心事,池天裕依旧沉稳镇定,抓起打火机打算点火。
“是不是想娶金双喜做我小妈?”
池泽再次精准说中他的心事。
“胡说些什么,她只是我的助理。”池天裕暂时并不想承认。
“我妈去世许多年,现在你想娶谁我管不着。只是这个双喜,”池泽耸耸肩,“我玩过她。爸,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
“知道了,小泽。你先出去吧,爸有点累了。”池天裕冲他摆手,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
“爸,那我出去了。”池泽转过身,突然又转回来,玩味一笑,“双喜她奶大水多,好操得很,爸,你一定要试试。”
“出去!”
池天裕被他这不懂事的儿子,每次都会气得胸口疼,这次也不例外。
“是要走,”池泽向来叛逆,但见父亲头发渐灰白,语气增了分关切,“爸,你还是少抽烟吧,身体重要。”
“嗯。”
池天裕再次冲他摆摆手,将点燃的香烟放入嘴里,想满足地吸上一口。可想起双喜,又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他还想再活五百年。
双喜呆在房间听得脚步声下了楼,知是池泽离开了。抬头看墙上的钟表,已是夜里十点了。她不敢去打扰池先生,给他发了短消息。
【初一叮嘱我给您换药。】
【知道了,你过来吧。】
她进去书房的时候池天裕冲她招手,“你扶我下。”
他才五十,对于男人来讲正当中年,并非真的老到站不起来,只是更愿意被她扶着。只是年纪越大,越靠近死亡,就越想拥有,拥有年轻时的朝气,年轻时的旺盛精力,想要事业和爱情。
他指挥起双喜,“你去换套睡衣吧。”
“不,不用了吧。”双喜从他眼神中读出些许暧昧,尽量推脱。
“去换吧,穿职业装很不舒服的。”他关心地捏捏她的手背,“就把这里当成你家。”
“池先生…”
“去吧,我等你回来换药。”
双喜不好再拒绝,便回自己房间换了套长袖长裤睡衣来。
“你这睡衣上的兔子图案,让我回想起小时候。”池天裕靠在床头,主动撩起上衣,露出腹部精壮的肌肉,给她看。
她却只往包着纱布的伤口那儿看去,然后小心揭开白色的药用胶布,一点点地,怕粘连起皮肤的伤口。
池天裕讲起他小时候的事,“小时候,家里穷,铁笼子里养了好几只白色的兔子,有公有母,他们很可爱,可笼子很小,条件也不好,他们就常生病然后死掉。”他知道她在听,就继续讲,“有一次,有只经常歪着头的白兔死了,我很伤心,对着它一动不动的身体哭了。”
突然,他唏嘘一声,身体抽动了下,
“对不起,弄疼您了。”
双喜揭开纱布的时候粘连起了伤口,伤口是个圆形的孔洞,有硬币大小,尽管堵着纱布,红色的血水渗在外面触目惊心。
他见她怕愣在那里,摸摸她的头,“别怕,把纱布用镊子取出来,我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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