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岳正在笑嘻嘻的和荣薇说着话,
荣薇本来不乐意理他,不过他说的都是自己感兴趣的作物耕种话题,便不免也多问了几句。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没注意身后已经乌泱泱的站了一群人了。
“荣薇妹子,真没想到,你还能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这位谁啊,能介绍一下吗?”
周毅元一开口就阴阳怪调的,语气中的意思昭然若揭。
“就是啊嫂子,这小白脸谁啊,你跟他聊的这么高兴,这是连我哥都忘了吗?”
周毅成也恶声恶气的开腔,他个子大,站在他哥身后说话,活像一只光会咬人的呲牙土狗。
荣薇回头,刚才还微微扬起的嘴角眉尖登时垂了下来。
凌岳也看出不对劲来了,高大颀长的身体向前一动,将荣薇挡在了身后。
荣薇的嘴角抿了抿,突然有点想笑,
没想到,曾经基地里出了名的弱鸡科学家,居然也有保护她的一天。
“大侄子,这位是省里来的农业科学家凌岳,是专程来指导咱们种庄稼嘚!你可别瞎说!”赵建国见周毅元表情不善,周边又突然围上来这么多周家庄的人,忙不迭的站出来解释。
“什么农业科学家,照我说,都是一群臭老九!别以为现在没事了就能出来蹦跶了,我告诉你,等过几年,还不是被抓进去批·斗关牛·棚的料!”
周毅成语气凶狠,跟在他哥身后,像一只光会咬人的狗。
这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脸都青了。
周家庄在附近几个生产队之间横着走,
不仅仅因为周家庄人都姓周,抱团的厉害,更是因为那几年周家人武斗厉害。
他们不仅斗自己生产队里的右·派和地主,就连其他生产队的也不放过。
可以说,十里八乡的成分不太好的人,都吃过周家庄人的苦头。
近两年,风向变了,文斗武斗都取消了,社会开始拨乱反正,周家庄人也消停了不少。
然而,一听这句话,立马勾起了乡邻们对于周家庄人的恶感。
“周毅成!你这话什么意思?人家可是省里派下来的专家!怎么着,你一句话就能给人家关牛·棚了?”
“就是!瞅把你们周家庄给能的!俺们家祖上也读过书,识过字,咋的,你把俺们也给关起来?”
“呦,牛家嫂子你可别说了!你以为他们是不想吗?那还不是现在不能!要不啊,你瞅瞅你现在还能在这站着吗?”
槐树头村的村民们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比周家庄人多少不少,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登时紧张起来。
“你们干啥呀!想打架吗?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槐树头人多就欺负人!俺们才不怕嘞!”看到居然有这么多人围上来,周毅成嘴硬,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缩回了他哥身后。
周毅元挡在他面前,眼神阴鹜的扫视周围,随后放在了荣薇身上,
“各位乡亲,周家庄和榕树头,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乡亲,我们对大家并没有什么意见,我弟弟犯傻,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他道歉了,但是我们本意并非要与榕树头的乡亲们作对。”
他声音洪亮,音调低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