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下子哗然,江又晴暗暗感叹王宝林的好运气,这两个月皇帝一共去了三次,这就怀上了,怕不是母亲说的易孕体质。
过年间诊出了两位妃嫔有喜,确实是三喜临门的大好事,为了保护两位孕妇,宴会草草的举行了一会儿,便散了。
关芳仪被慕春搀扶着上了轿,王宝林被太后赐了轿子抬了回去,第一次告别双腿丈量宫廷路途。
江又晴上轿的时候,看到明昭容的羡慕的目光依依不舍的从关芳仪的身上拿开,不禁感叹到她栽了,并且迟早出事。
但转念一想,她没有不栽的理由。
一个女孩,从小禁锢在后院中,可能只是在随家长拜访亲友的时候坐在轿子里出过府,还不许掀开帘子。读书读的是《女则》、《女训》这类女四书,在家里一言一行皆有规定,和丫鬟说两句闲话都是有伤体面。
这么生活了十多年,一朝被选在君王侧。家里的父母见到她要低头问安,府里的姐妹蜂窝似的往过凑,一下子站在了家里的顶端,被视作家族的荣光。
进了宫,也没有人刁难,日子好过。自己看来皇帝宠信自己,穿上了以前眼里穿不起的衣服,带着华贵的首饰,吃着山珍海味,有些东西甚至见都没见过。
最重要的是——爱情。你上面所获得的一切都是来源于皇帝,你和你的家族直接依附于他存在。江又晴甚至能想的到昭文帝会对她说些什么,比如:
“你叫含月,你的封号就要有月字。朕是皇帝,是太阳。你的封号便叫作明如何?”
她有什么理由不栽呢?
江又晴紧了紧披风,暗自提醒自己要警醒一点,有好几次昭文帝说话的时候,都有短暂的一种自己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感觉,好在自己一直让侍书弄墨上前伺候,每当有那么一点苗头的时候,就想起入宫第一次见面的警告,那点小心思一下子就熄了。
江又晴到了钟粹宫,烤了会儿火,身体暖和了,对晓云说道:“去给大家发些银钱,抬轿子的多给些。大冬天的,炭火要充足。”
回到屋里靠在床上,对于不能在吃食上下文章也没有什么遗憾,其他方法更是不敢用。索性也拖了这么久,按照母亲家族的情况来说,第一胎都是女孩。调养到差不多了,也到了选秀要开始的时候,那时候怀孕也不打眼。再拖的话,就可能被认定不能生育了。
江又晴靠在被子上,慢慢的睡了过去。
初春的时候空气中还带着寒气,走到门外,外露的肌肤受到寒风的吹拂还有点打冷战。皇后免了关芳仪和王宝林的请安,算上故去的薛妃,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很是冷清。
昭文帝不想因为后宫之事在史书上添一笔,因此在完全掌权之前没有临幸宫女的打算。这一下子江又晴和沈含月就成了最大赢家,承宠次数直线上升。
皇后已经习惯了李俞到她人那去,至于去哪她并不在乎。姚诗毕竟是老人,也有了其他的生活重心,也是不太在乎。沈含月幸福指数极速提升,眸子里的情感都要溢出来了。
江又晴仍照平常行事,不过隔三岔五吃些羊肉河虾。既然御医说了,就要认真落实,不能有半点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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