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就是要多休息,直到天色昏暗,郑岸禾才动了动。他推了推身后坚硬的胸膛,硬邦邦的触感让人有些难受。
感受到推拒的动作,简绪立刻睁开眼,轻声开口:“怎么了?”
郑岸禾并没有太清醒,只是自己被咯得难受,无意识举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粉拳想推开身后的桎梏,奈何力道软绵绵,声音又软又细,更像在撒娇。
“硬,难受,走……”
某人被萌得心颤,但是看到现下全身都散发着“离我远一点”的宝贝疙瘩,还是默默爬下了床。
终于舒服了。郑岸禾喉咙里咕哝了两声,歪过头再次睡了过去。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简绪不止一次这样被嫌弃。郑岸禾要亲亲要抱抱的时候甜得跟个小年糕似的粘粘乎乎,最后抱久了被硌到,就算在睡梦里也会想把人给推开。这样持续了几天,简绪每次就会算好时间自觉下床,他也心疼岸岸总是被自己弄醒。
难道要把这一身硬肉练软?可是一直就很硬,怎么才能变成岸岸喜欢的样子……
养了一个星期才大好的郑岸禾才不知道简绪的纠结,不过偶然一天在吃饭的时候发觉出不对劲来……哥哥最近好像吃得格外多。
郑岸禾咬了咬木筷,犹豫半晌才说:“哥哥最近胃口真好。”
简绪顿住,表情不变的又往岸岸碗里添了些菜,淡定回答:“有吗?”
死不承认的男人最后还是翻车了。有一天郑岸禾在和男朋友亲亲之后很想摸一摸他的腹肌,一伸手才发现……
怎么,好像……有点不明显了?!还有些肉肉的……不可置信的掀开他的上衣,郑岸禾瞅了又瞅,心情复杂抬头。
简绪罕见地耳根微红,声音里隐藏着自己的期待,“宝宝喜不喜欢?”
……
不喜欢!才不喜欢!
万一以后哥哥的肚子上都是软绵绵的肥肉……郑岸禾摇摇头把脑补的画面甩开,委委屈屈地说,“腹肌呢,我想摸摸腹肌……”
简绪慌了。手一抖,只觉刚刚吃完的肉在胃里都烧得慌。异常尴尬的坦白过后,郑岸禾憋住笑意,及时制止了他的增肥计划。
作死过后,简绪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实实在在犯了一回蠢。于是求生欲极强地开始勤勤恳恳锻炼,不敢懈怠地争取早些恢复完美身材。
最冷的寒潮过去,新的一年也要到了。
负责的研究课题告一段落,学校正式放了假。郑岸禾在回家过年之前,去段家拜访了一回。尽管亲妈还是老大不乐意,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善解人意地让儿子去陪一陪年迈的段家二老。
十七岁的郑岸禾是一块愈显风华的通透灵璧玉,让人怎么看怎么喜欢。住在段家那一段时间,他时常和爷爷下棋,也会和一起奶奶抄经。
简绪时来拜访,也不打扰只在一旁静静看着,时常也会产生自己配不上他的复杂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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