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小孩子的师望月还是有些害怕,晚上睡觉都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
一段时间的平静之后,师望月每天都正常生活,甚至连文心姝都变得很少会找他麻烦,可是越是平静,他心里的害怕却越积越深,总觉得那一日面带微笑的文心姝下一刻就会扭曲狰狞起来。
因为走神,师望月平地差点摔倒,眼见就要栽跟头的时候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了起来。
“小朋友,你没事吧?”
面前的女人笑容温暖,问候声亲切舒服,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关心。
她是谁?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样关心过的师望月呆愣住片刻,想到什么又然后立马板起面无表情的脸孔,生硬说了一句“谢谢。”起身拍拍灰立马走了。
文家几乎很少有客人来访,连佣人都冷漠的如同机器人一般。之后几天,师望月想起那个很温暖却穿着朴素的女人,总觉得有些担心。
她明明和这里格格不入,文家有谁会请她来?
师望月有心注意,可是那天一直到深夜那个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师望月很确定她没有离开文家。
在狼窟里生活了这么久,尤其早熟的师望月心眼甚至比大人还多,他知道文家有一个经常关人的地方,为文家卖命的人一提到那里就会脸色惨白,生怕自己也被关进去受刑。师望月并不确定那天的阿姨是不是被关在了那里,他也很害怕,可是这一次,他……想救人。
之后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找到机会的师望月偷偷跟在佣人身后,发现了被关在地下仓库的郑知菲,她昏沉沉地躺在一张硬板床上,床单上还有干涸的血渍,两只手臂都被锁链绑住,上面布满了可怖的淤痕。
偷偷趴在门外的师望月吓得顿时捂住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他着急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竭力压下心中的恐惧,他颤抖着看了一圈那个房间,努力记住这里的样子。这个地下的房间好像被布置成一间手术室的样子,硬板床的顶头上是一个大大的手术灯,师望月眼眶憋得通红,他记得,他的爸爸就是在死在医院里这样的大灯下,没有救回来。
年幼的师望月手无缚鸡之力,只好悄悄跑了出去。
又一次偷听到文心姝和医生的对话,虽然很多细节他还糊里糊涂,但有一件事他终于确定了下来。
原来那个阿姨的肚子里面怀着一个宝宝,文心姝是要等阿姨生下宝宝之后就要把宝宝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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