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轲想了想,“他说痒死了。”
周时轲以为杨萧会像以前那样就这么过去了,进屋去两个人再吵几句就算了,结果杨萧嗤笑一声,“是吗?”
周时轲觉着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反正是杨萧的语气,很奇怪,很冷漠。
过了良久,杨萧抹了一把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你二哥上周和我提离婚,我好不容易哄好了,昨天晚上,我看见他和他手底下一个小模特……”
杨萧站起来,把烟摁灭在树上,他眉眼很冷,是周时轲从来没见过的冷。
半晌,他低下头,抓乱了周时轲的头发,“阿轲,跟傅斯冕和好之后,好好在一起,你哥都这么没良心,傅斯冕算可以了。”
“行了,去玩吧。”
周时轲离开之后给周时旬打了个电话,对方不耐烦“干嘛?”
“你和别人睡了?”
周时旬表情出现一瞬间的不自然,“狗屁,我是那种人?”
“反正你老公他知道了,你完了。”
周时旬浑然不在意,“随便。”
周时轲也没把他们的吵闹放在心上,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误会,这么多年,家里的狗都习惯了。
到了酒吧,周时轲盖着羽绒服的帽子,戴着口罩从后门进的包厢,杨上臣手边一瓶酒,手里抱着手机恨不得把他戳烂,“小兔崽子,骗我钱!”
周时轲自己开了一瓶酒,“困。”
“你啥时候不困?”杨上臣头也没抬,“我给你找两个?”
周时轲摇头,从柜子里翻出一副扑克,“打会儿牌吧,最近有点缺钱。”
杨上臣和方卡同一时间抬头。
“三儿,你可真是太飘了。”
周时轲连输三把,可看着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样子,杨上臣含着烟,“有喜事?”
“没有。”周时轲摇头,“权言呢?”
方卡化了妆,像个妖精,“生气呢,我不想后入,他掐着我脖子非要后入,烦死了。”
周时轲咳嗽了一声,杨上臣抬手就给了方卡一下,“这话不能随便拿出来说。”
周时轲继续玩牌,他心情真算不上好,只能说是轻松,卸掉了一切负担和梗在心头的在意的那些东西之后,心间陡然就亮堂起来。
不过从那天过后,傅斯冕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不计较了,可傅斯冕可能,说不定,不会回来了。
可周时轲却觉得,可以等到,实在不行,再主动一次,也不亏的。
他以前心里总是不踏实,觉得傅斯冕若即若离,可现在还没和好,他竟然都相信傅斯冕不会让他失望。
今天是小年。
外头的雪下得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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