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怎么会……
她怔怔地看着邢舟,邢舟顿时就慌了。
“不可能的!你给他打,我打电话问问学校!”李荷佳看似冷静条理清晰,但声音已经开始在颤抖了。
童老师吗?他没开完会就走了,好像接到一个电话然后急匆匆的走了。亏得这个会议还是校长特地跟几个领导沟通过的,讨论他去留的……
李荷佳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她看向邢舟,邢舟正双眼血红地瞪着她。
“他、他不在……”李荷佳被那双眼睛看得快要窒息了,颤抖着唇,半天说出几个字。
邢舟一言不发,转身朝房子跑去。
李荷佳惊叫起来:“你不能去!进不去的!”
几个眼疾手快的人抱住了冲向烈火的邢舟,一旁的指挥员也严厉地制止他别干扰工作。
“童垚!”
“童垚!”
“童垚……”
被四五个人按压在地上的邢舟喊得撕心裂肺,李荷佳跪倒在一旁,捂着嘴眼泪不住地落了下来。
“人救出来了……”
“大面积烧伤……”
“患者脱水严重……”
“患者心率下降……”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凌晨四点,停尸房里亮着惨白的白炽灯。
邢舟靠在冰冷的铁柜上,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哒,哒,哒,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他身旁停了下来。
“邢舟……你别这样,他不想你这样……”李荷佳红着眼,脸色惨白。
距离医生宣布童垚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邢舟还是那个样子,魂没了。
李荷佳看得越发心痛,她蹲在邢舟面前,拉着他的手道:“邢舟,你先跟我去我家……咱们……明天再……”
她说不下去了。
明天再来处理后事吗?她说不出口。
童垚被救出来的时候,怀中抱着一个几乎烧化了笔记本电脑。那是邢舟装满稿件的电脑。
“邢舟,你别这样,你跟我回去……”
李荷佳再次泣不成声。
……
一个星期后,李荷佳陪着邢舟抱着童垚的骨灰坛回到了她的临时住所。
相关手续都需要亲属签字,李荷佳很为难,因为她从来没听童垚或是邢舟说过家里人的事情。当她以为后续工作无法推进的时候,邢舟突然拿出一本小小的册子,那是一本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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