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渝并没有郝秉严想象的那般生气。
她反而在认真思索着这事儿的可行性。
要知道,原主从没有学习过医术,现在知道的人少,所以怀疑的人少。
将来名气传出去了,一定会有很多人前赴后继的找她看病,到时,她那精湛的医术又怎么自圆其说?
如果有个靠谱的师傅的话,那一切都很好圆了。
见楚若渝没有一口回绝,郝秉严心里浮出希冀,然后继续不遗余力地劝说,“私下里你才是我的老师,我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忘本。”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真的。”
楚若渝越想越觉得自己担心的有道理,在她翅膀没硬之前,当然要找个庇护的大树。
想明白以后,她迅速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没问题。”
郝秉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劝说词,没想到楚若渝就这么应了,他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他疯狂地点头道,“好好好。”要不是怕被人觉得为老不尊,他倒是想抱着楚若渝转上两圈,以表示自己的兴奋之意,“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得回京早做准备,这个地儿我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仁医堂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郝秉严考虑的十分周到。
看楚若渝朴素的衣着,大概能够猜出她的家境。
仁医堂内材的库存和种类十分丰富,这些东西是带不走的,给其他人怕暴殄天物,但交到楚若渝手里,他很放心。
楚若渝斟酌了小会儿,“行。”
学了她的切脉针灸,某种意义上来说,郝秉严也算的上是她的外门弟子,拿他一个仁医堂,倒不会觉得烫手,“至于我是你的老师这种话,以后这样的话别说了。”
郝秉严不明所以,他不明白楚若渝的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以示询问。
楚若渝实事求是,满脸嫌弃道,“你年纪大了,悟性也并不是特别的上乘,各方面条件基本成型,没什么太大的可塑空间。”
她收过四个徒弟,每一个都是天赋卓越之辈。
导致了她收徒的标准苛刻的不行。
郝秉严:“……”
这话说的,杀伤力不高,但侮辱性极强。
好歹他也算的上一代名医,在中医界更是屈指可数的,怎么到了楚若渝的嘴里,就变得一文不值了呢?
憋屈。
但郝秉严想了想楚若渝的本事,又硬生生地把这口气给憋了回去。
谁叫他没这个底气呢!
*
榕悦庄。
奢华的大厅被装点得花团锦簇,正中央立着一座喷水池,美酒佳肴丰富多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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