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满满的渴盼。
楚若渝轻车熟路地替他把脉,脉象一如既往。
这两年,她使尽了全力,替陆谨续命,却也只能这样,并不能让他痊愈当个正常的普通人,“就按上星期我开的药方吃着。”
陆谨见她没答应,眼神稍许暗淡,“好的。”
楚若渝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哑然失笑,两人接触的越多她就越了解陆谨,看似冷冷淡淡对外界不上心,实则孤僻且敏感,“我要去江市,接下来应该会很忙。”
说到最后,她有些忧心。
江市收治了所有的烈性传染病患者,将一举成为国内最大的疾病传染地,如果她被传染了,近距离和她接触、且身体虚弱的陆谨,肯定也逃不脱。
“江市?”
虽然陆谨并不怎么出门,但他的消息非常灵通,楚若渝只提了江市,聪明的他就把楚若渝的行程猜透了,“别去。”
他才不管什么国家大义、医者父母心什么,他只想让楚若渝好好的,继续延续她的辉煌。
“怎么能不去?”
她从来没有因为大疫退缩过,哪怕这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她也同样如此。
陆谨沉默。
他知道楚若渝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只要做了决定,就不会有更改的可能,“我和你一起去。”
离开楚若渝,是死。
跟着楚若渝,还有活的机会。
最重要的一点,他想陪着对方。
陆谨想到的,楚若渝当然也能想到,以陆家的能力,就算去了江市,也能把陆景保护好,“关于你的病情,我有了新的想法。”她犹豫了一下,“但结果,我不好说,我只能尽力。”
“你可以和家里人好好商量一下再给我答复。”
“另外,忽然提出新想法,我也有私心。”
陆谨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不用和他们商量,我答应了。”
与其病怏怏的苟延残喘,倒不如搏一搏,“你尽管治,不要有心理负担。我这条命已经是捡回来的了。”
楚若渝认真地看了陆谨好一会儿,见他神色不似作伪,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我一定会尽力治好你的。”
楚若渝前脚离开,陆昔后脚进来,“阿渝走了?”
陆谨恹恹地点头。
看到陆谨这副模样,陆昔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弟弟,也就楚若渝来的时候能多点生气,对待旁人从不假以辞色,“既然想跟她多待一会儿,为什么不开口提一提呢?”
她促狭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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