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以后,云非觉照例匆匆地离开了。他在外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处理,权利的交接不是小事,他只能不情不愿地违背本性忙碌着。
顾非声今天一天都病得很重没有下床,或许是因为病情加重而且医疗器材还没有运来的缘故,自早上威廉医生给他打了一阵营养针以后就没有出现。
下午的时候看守顾非声的人开始轮班,好像是云非觉那里出了点事情,急需要人手,把这间宅子里的人都调走了大半。或许也是谅顾非声一个病秧子造不成什么乱子,看守他的人到了半夜以后减少到了只剩下了门口的一个。
大概凌晨两点的时候,看守者又开始进行了换班。换班之前看守者进去检查了一下,出来的时候汇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离开了。
那个看守者带着帽子走过走廊,避开了监控的死角,悄无声息地转了个弯进入了宅子上楼的楼梯。楼上是云非觉的书房和卧室,是普通人不能随便进入的地方。由于人手调走了大半,这里的人今晚出了一些空缺,导致走廊没有人看守。
伪装到这里,见四下没人,顾非声把看守者帽子摘了下来抛到一边,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他有些体力不支扶了一下墙,这些天的虚弱装的成分占了一半,可长时间没有进食依靠营养剂生存也不可遏制地带来了副作用。他用威廉医生给他偷偷留下的针管制服了那个看守他的人,穿着他的衣服才上来了这里。
今晚静到有些不寻常了。
顾非声脑子嗡嗡地叫,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地推开了云非觉的书房门。
他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和顾非声老家的一样,这个被关在天堂岛长大的恶魔从小到大摄取知识和尝试的方式就是阅读。他读过的书不见得会比自己少,顾非声看了一眼书架上密密麻麻的书本,走到办公桌边上拉开了抽屉。
云非觉的抽屉没锁,里面有一个文件袋。
顾非声把文件袋拿了出来,打开以后里面露出一份厚厚的文件,为首第一个就是一份名单目录。顾非声呼吸停了,光是在目录上他就看到了至少十几个自己能经常在新闻上看到的名字,更别提这份文件里会涉及多少见不得人的交易。
他因为虚弱,脑子里一片模糊。伸手翻了开来,然而翻到第二页,竟然是一张什么字都没有的A4白纸。
顾非声愣了一下,第二页,第三页,第四页,接下来整整一本都是白纸。
一股不祥的预感爬上了他的背脊,之前来不及细想的事情全都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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