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深继续等着,然后他听见了楼上传来一声巨响,翟深刚抬脚准备上去看看,就见一扇窗户打开,然后哗啦啦被丢下来许多东西。
纸张纷纷扬扬在天空挥舞,翟深眯眼看去,又抬头看了看那个窗户,他觉得,这些东西大概是裴征的。
翟深三步作两步跑上楼,就看见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穿着件不成形的白背心,一手拿着个扳手,一手还捏着两张纸,他的衣领被裴征捏着,抵在了墙角。
屋子里的橱柜玻璃碎了一地,刚刚的巨响大概来源于此。
“小杂种,还敢回来,翅膀硬了。”男人面色狰狞,“跟你爸一样的早死鬼。”
翟深闻言脑中的血翻涌而上,三两步冲过去一拳挥在了了男人脸上。
翟深平时随便拍拍别人,那手劲就让人难以接受,更别说现在这样恨不得集全身力气砸下去的一拳头。
男人当即痛呼一声,吐出两颗牙,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男人瘫坐在地,啐出一口血水,眯着眼抬头看突然出现的翟深。
翟深打完一拳尤不过瘾,抬手又是一拳头砸下,这次被裴征拦住了。
“再打两下他得没命。”裴征理智地说。
翟深不解气,咬着牙说:“我敢咒你,我就敢他得他张不开嘴。”
裴征刚刚心头的怒意在听翟深说话这话后,莫名降下去许多。
他也没必要和眼前这男人一般见识,只是回来拿走他要拿走的东西而已。
男人看看裴征,又看看翟深,骤然间笑道:“狗杂种,找到情人了啊,这点像你妈…”
裴征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这话他听过许多回,从小到大,男人念叨许多回,说他妈妈跟过别的男人,是被人不要的,能跟他结婚是他妈求来的。
裴征知道这话是假的,可一遍又一遍听着这种诋毁他妈妈的话,根本堵不住这男人的嘴。
只是这回,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能吐出后面的话,因为,翟深又一拳头砸了下去。
男人嘴里的牙又掉了一颗,翟深眼神狠厉,“我打过的人多了去了,知道怎么打不死人,你继续说,看看今天是我这拳头硬,还是你这张嘴会说。”
男人张了张嘴,又吐出一口血水。
他抬手想用扳手打人,被翟深一脚踩住手腕,男人疼得身体抽搐。
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他的嘴说不了话了,还是因为翟深表现出来的太强势,总之,没再听见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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