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小护士笑着道,注视着她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被小护士这么盯着,林素转过身去,硬着头皮敲了敲诊疗室的门。里面传来陶牧之让她进去的声音后,林素和小护士一点头,推门走了进去。
走进去,林素把挂号单和档案放在了陶牧之的桌子上。
“挂完了。”
挂号单被拍在了桌子上,陶牧之单薄的凤眼扫了一眼,头也没抬,道:“坐。”
林素望着头也没抬的陶牧之,看了一会儿后,拉开桌子旁的椅子坐下了。
她坐下后,陶牧之拿过挂号单,确认了一下她的名字:“林素。”
确认完,陶牧之把挂号单钉在了一旁那摞挂号单上,开始问诊:“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陶牧之问完,对面没有任何回应。诊疗室安静了两秒,陶牧之抬眸看了一眼办公桌对面。女人坐在椅子上,一双明艳动人的狐狸眼像是清澈的琉璃珠,毫无感情色彩地看着他。
她不说话。
陶牧之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对面仍旧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她不说话,陶牧之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他问完,林素的眼眸一瞬不眨,甚至连浓密的睫毛都没有动一下。
两个问题都被无视,陶牧之看着她,问道:“不爱说话?”
不是不爱,是不愿。
林素现在坐在这间诊疗室里,对面是她新的心理医生,从昨天两人的那通电话,到今天见到陶牧之的一系列表现,林素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死死地按在了这里。
她不怕死,但她现在极度不爽,所以她用这种不说话的方式在反抗,这是她对心理医生惯用的伎俩。
既然没办法不看医生,那她可以把医生气走。
在问了她两个问题她都没有回答后,她的新心理医生显然也察觉了端倪。他询问她是否不爱说话,她还是没开口。以往她这个样子,一些心理医生已经会觉得不受到尊重了。但是眼前这位陶医生的情绪显然比她以往遇到的所有心理医生的情绪都稳定得多,面对她的不配合,他的神情甚至没有一丝松动。而是习以为常,像是见惯了她这样子的病人。
“你现在的具体情况是精神状态不稳,失眠,味觉失灵,吸烟酗酒,对于任何事情都不敏感,乏味。”
林素不回答,陶牧之就直接说了。
昨天已经询问过她的经纪人,她的一些表现,陶牧之对她算是有些了解。
“你这种情况持续了两年,近半年来愈发严重。你先是失去情绪控制,再是失去睡眠,味觉,现在是触感……”
说到这里,陶牧之语气一顿,看向林素,道:“这也导致了你的性、冷淡。”
原本表情如死湖一样的林素,在听到“性、冷淡”三个字时,眼眸里像是蜻蜓点水般,轻轻地起了一层波澜。
陶牧之继续说了下去:“因为对于事物感知的阙值不断提高,你会做一些刺激过激的行动来让自己感知到自己还活着。但你迟早会对这样的刺激过激感到乏味,也会累,发展到最后,你会对活着也失去兴趣。你现在已经很严重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自残,甚至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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