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豆腐被吃光了?卫常恩疑惑着,直至进了自己的房间,也没明白他的意思。
翌日一大早,又是个晴天。
卫常恩收拾完毕下楼,便见一行人已在大堂坐着等他。
丁牧野坐在那云淡风轻的,想是歇得极好。秦福根脸色雪白,像遭了毒日头的野草般蔫了。三柳和清文面对面坐着,两人眼下皆是一圈乌黑,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的没歇好吗?”她关切地问了一句。
三柳一脸哀怨:“大娘子,他喊痛喊了一晚上,我们哪里睡得着?!”
“你没给他用金创药?”丁牧野闻言语带诧异,“不是搁在桌上么?”
“大人!您又没说要给他用。”三柳抗议道。
“可我也没说不给他用啊。”丁牧野撇撇嘴,“三柳你好狠的心肠。”
三柳一滞,见清文从怀中拿出了那瓶金创药,又被知县大人飞快地拿过去藏了起来,只好认命地背下了“心肠狠毒”的锅,明智地闭上了嘴。
出发早,一行人回到府衙还是清晨时分。
丁牧野打算提审秦娟娘。清文和三柳去拿秦氏时,卫常恩派人请了大夫给秦福根治伤。
可怜秦福根疼了一晚上,终于用上了止疼药,脸色也好看了起来。
卫常恩回了房间,好生梳洗了一番,又换了一身常服,便往前院大堂而去。
日头攀上了屋檐,拂过院中的海棠树,越过南天竹,洒在了通往大堂的回廊上。
远远看去,便见丁牧野头顶漆黑硬翅乌纱,一席青色大袖圆领官袍,负手立在廊下,望着那株南天竹出神。想是在等着她。
他身姿高挺,肩宽脊直,眉眼清俊疏朗,半身沐浴在阳光下,温雅如松下微风。
卫常恩缓缓走近,莫名有些局促,也不知在紧张什么。
及至跟前,丁牧野微微低头,像是要同她说什么。凑到跟前,眸子闪了闪,却又闭上了嘴。
见卫常恩疑惑地看着他,他笑了笑道:“娘子,升堂了。”
说着便大步一迈,进了大堂的后门。
卫常恩全然摸不准他的想法,只安静地跟在了后头进去。
堂前门口已围了一群百姓,见知县大人进来了,各个屏息静气,紧张又期待地看过来。
卫常恩目光一扫,就瞧见堂下跪坐着的秦福根,双眼竟被一块黑布给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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