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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碰头的时间地点,皆是李兆良定的。草民确实不知。”

卫常恩自是不信的。李兆良人都死了,把事儿都推给他,这又如何去循证。

丁牧野静静看了一会秦福根,接着对着清文做了个手势,清文便去了一旁的衙皂房,将秦娟娘带了过来。

“秦氏。李兆良遇害那晚,你同他在秋雀巷巷口起了争执,并拿了秦福根随身的打鬼棒敲打李兆良,此事可属实?”

秦娟娘跪在地上,垂着脑袋,像是自嘲地笑了笑:“确实如此。”

“那本官上回问你,为何撒谎?”

秦娟娘便看了秦福根一眼:“若是他本事大点,跑得远些,不叫大人给抓了,此事又怎会攀扯到民妇身上。如今他都说了,民妇便没什么好否认的。”

“他既没杀人,为何要跑?”卫常恩蹙眉问道。

秦娟娘便又道:“海青班的人见过他同民妇的夫君一起。他自是脱不了嫌疑。民妇当夜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离开周县。他若跑得没影,那杀人罪名自是坐实了的。民妇便只是一个痛失亲夫的寡妇罢了。”

同首次相见比,秦娟娘神智如常,甚至清醒极了。

“李兆良可是你杀的?”丁牧野微微压低了声音,脸上几许质疑,“秦氏,可要想清楚。若你承认杀人,可无转圜余地了。”

秦娟娘微滞,像是怔忡了一下,很快便又恢复了一脸嘲讽的模样:“回大人。李兆良确实是民妇所杀。民妇拿了打鬼棒狠狠打了他的后脑,随后将他拖至海青班后院,推入了井中。”

“为何要杀他?”丁牧野又问道。

“他一向瞧不起民妇,甚至怀疑宝儿并非他亲生。可民妇万万没想到,宝儿竟是被他偷去卖了。若非那夜他喝醉了酒说了真话,民妇还蒙在鼓里。”秦娟娘像是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悲愤,抓着衣裙的手,骨节泛白,“宝儿还那么小……还不会喊娘……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该死。他该死!”

“凶器在何处?你又从何处拿了一百两银子给秦福根?”丁牧野像是不信,仍开口问道。

“那打鬼棒被民妇藏在家中床下。”秦娟娘的声音平缓无波,像是已从满心的悲愤中醒来,又沉入了无边的颓废中,“李兆良攒的银子都藏在后院的槐树下。他以为民妇不知道。呵。”

卫常恩心口揪着一团乱麻,若秦娟娘家中确实搜出了打鬼棒,再加上她的自首,杀害李兆良的罪名便彻底坐实。此案完全可以结案了。可她仍觉得不太对劲。

“秦氏。”卫常恩微提一口气,看了秦福根一眼,方问道,“你是用打鬼棒打死了李兆良吗?”

秦福根因着腿伤,本瘫坐在地上,闻言悄悄挺直了身子。

秦娟娘不明白这个女师爷为何再问一遍,便点了点头:“是的。”

“你一弱女子,要将尸体自秋雀巷巷口拖入后院推入井中,可不容易。”卫常恩眼中微芒闪耀,“你当真是一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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