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年都无人看管,怎的近日梁知府想起这宅子了?”丁牧野有些疑惑。
三柳好奇:“大人怎知这宅子被看管了?”
丁牧野白他一眼:“门是从里头锁的。”说着又看向清文,“翻进去瞧瞧。”
“大人,不好吧……”三柳上前几步哐哐哐拍门,好一会都无人应答,他便后退了一步,给清文让了路。
吱呀一声,清文从里头把门打开,又从门后将一名男子给揪了出来。
“听见敲门声怎的不开门?”三柳质问,“这是知县大人,上门办案来的。”
“草民……草民没听见啊。这不刚走过来嘛。”男子辩解道,“便是知县大人,也该走正门啊。”说着又规规矩矩地站到一旁,“这也不能怪草民对吧。”
“你说的有理。”丁牧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草民董邑,是梁家聘来的木工。”董邑指了指梁府内,“里头还有好些泥瓦匠,这几日都在修缮这旧宅。”
“管事的是谁?”
“是草民。”
“没有梁家人?”丁牧野有些诧异。
“就没见过梁家人。也是前头凤尾巷的掌柜寻的草民,给了草民银子。”董邑回道,“说梁家人托他寻些工匠修缮。打算把这宅子修一修卖了。”
“凤尾巷哪个掌柜?”
“曹掌柜。开药材铺的。”
丁牧野便和卫常恩对视了一眼,曹家同梁家扯上干系了,这案件脉络越发清晰起来。
“你下去吧。”丁牧野对董邑摆摆手,“本官四处看看。”
董邑行了礼走了。
丁牧野带着卫常恩他们进后门,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较为破落的院子里,那院子土墙倾倒,杂草丛生,最深处蔓草都及膝了,也不知多少年没打理了。
“这宅子空置了十二年吧,怎的这处院落瞧着像几十年未住人了。”卫常恩莫名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站在左厢房门口,浑身像是被无形的东西裹住了,有些胸闷。
“近二十年吧。梁知府十六年前入住,这院落便空置着。知府夫人有叫人修缮过,但据说时常闹鬼,梁家也不敢住人,便一直空着。”丁牧野解释道。
“闹鬼?”卫常恩有些奇怪,“这世上哪有鬼怪,不过人心作祟吧。”
丁牧野故作高深地点点头。
左厢房的木门上积了好几层灰,缠满了蛛网。一扇门还坚|挺着,另一扇歪了身子,露出里头黑黢黢的房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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