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家纷纷望向新郎,“临北离山城挺远的耶,那你们岂不是异地。”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新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嗯。”看向妻子时眼神里满是内疚,“因为我现在工作比较忙,结婚要用到的钱挺多的,我更得努力工作,才能保证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
大家了解处境后都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结婚是个大工程,经济条件摆第一位。
每月工资要上稅,五险一金扣掉后基本所剩无几,还要买房买车,柴米油盐的开支在现实面前满是聚沙成塔的沉重,如果以后有了孩子,还要准备教育基金。
条条款款都是钱,压在两个人肩上,一个囍字后面藏了无数辛酸。
“唉,兄弟你挺勇敢的,我挺佩服你的。”有人拍着新郎的肩膀诉苦,“其实我也想结婚,但是还在攒买房的钱,想着等事业更好些了再和我女朋友提结婚的事儿的,我和她都住在山城,说起来其实比你们容易多了,但我都没勇气说这事儿。”
新郎摸了摸鼻梁,看向妻子,“其实我们以前也是这么想的,想为了以后的生活,但是异地以后,我和她都觉得其实对方才是最重要的,经济独立不代表感情一定要分开......”
新娘微笑着看他,“其实只要真心喜欢,事业和爱情并不冲突,就像有些人觉得夫妻就要在一起生活,但是我觉得只要结婚了,我心里知道他是我的,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这就够了。”
“不是为了成家而结婚,是结婚后才和他有了家。”
其实这对新人的相貌并不出众,但他们互表心意时露出的笑容,成了在场的每个人心中最美好的画面。
“不是为了成家而结婚......”
钟敛渠默默的想着这句话,朝黄思蕊看去,忽然不明白这段即将开始的婚姻有何意义了。
和他一样陷入思绪纷飞的人还有薛秒。
新郎的那句事业和爱情并不冲突,她从徐桦那里听到过截然不同的话。
他说:“秒秒,如果我没有事业的话,那我和废物有什么区别,没人会喜欢废物,包括你。”
毕竟从小到大,母亲都说他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
徐桦曾想过,应该很少有母亲会这么讨厌自己的孩子吧,偏偏他的母亲就是“很少”背后的例外。
“我......”薛秒很想否认他,心却被这沉重的话语给压得不断下坠,许久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再开口,已经错过了时机,也失去了意义。
徐桦的张扬和强势,其实也来自于他那些不可告人的负面情绪。
往日痛苦所结的痂成了他的盔甲。
她不谙世事的天真如镜子般,照出他在俗世挣扎的不堪,渐行渐远的三观最终成了婚姻里越不过的高墙。
“我去小河那边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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