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可以打消他的顾虑,谁知道听完她的话,温言目光一顿,原本微微泛光的双眸反而变得低暗了。
“……不用多想?”
他神色低郁,清冷平静的声音里有一种隐忍的失落。
白凛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的意思是,那都是我应该做的。”白凛连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会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自己折腾自己……”
温言静静看着她,说:“但那的确是我的错。”
“……”
白凛气得不说话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钻牛角尖呢,不怪他亲师兄范衡都拿他没办法。
她想了想,扭头看了看身后,然后对温言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先进屋吧。”
她主要不是怕外面的路人,而是怕融野突然从外面回来。
“……好。”
温言没有拒绝,微微侧身,让白凛进入屋内。
白凛看着他关上门,斟酌几秒,然后慢慢开口: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去古塔找你,是我自愿的,也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因此感到自责或愧疚。”
温言眼睫半垂:“你不需要为我做这些。”
“什么叫不需要?”
白凛忍不住蹙眉:“如果被困在塔里的人是我,你会用‘需要’或是‘不需要’来衡量自己的选择吗?”
温言平静道:“你不会被困在那里。”
“……”白凛被噎了一下,一张小脸气呼呼的,“好,那我问你,你之前给我了肉身,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
温言微微一顿,眼睫轻颤:“自然是用我的灵力。”
“真的吗?”白凛盯着他,目光锐利而凌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骗我。”
温言眼底的碎光微微动了动,没有像之前那样肯定,而是抿紧薄唇,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果然,看来他的确撒谎了。
白凛原本也不确定,只是想着诈他一下。
没想到居然真被她猜中了。
“看来你果然在这件事上骗了我。”白凛阴森森地盯着他,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对他说,“我问你,除了灵力,你是不是还给我喂了血?”
温言听到这句话,长长的睫毛猛地一颤。
好,看来果然是这样。
没想到他和栖川用的居然是同一个法子,只是不知道他又喂了多少血,才会让她得到一具真实的、灵活的□□。
白凛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这件事上好好地拷问一下他,教育一下他。
当然,前提是先纠正他的思想。
“你为了让我拥有自己的身体,给了我那么多灵力和鲜血,那我看到你被困塔中,想要救你脱出险境,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温言轻声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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