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你……你这画的是谁?”郭小满自小习画,画着好一手工笔,画上的男子的被她画得十分的传神,阿茉才看了两眼,脸颊忍不住红了一红。
“我昨晚见到的,花了一早上功夫给画了出来。”郭小满一边喝着碗里的清粥,一边细声细语地道。
“原来是这样,这般好看的人,也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了。”阿茉放下了画纸叹息着道。
“不是梦里,我是昨晚亲眼所见,就在那花圃里看见的。”郭小满放下粥碗道指着窗外,神情很是淡定。
“什么,娘娘你说什么?”阿茉听得惊愕不已,忙冲到桌边,先中盯着郭小满上下仔细看看,又伸出手来,想要在郭小满的额头探下,她怀疑自家娘娘发烧说胡话了。
“是真的。”郭小满推开了阿茉的手,将昨夜遇见画上男子的情形说了一遍。
“娘娘,那人是谁?会是个内侍吗?”阿茉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问。
郭小满听得一时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否定了阿茉的说法,且不说那男子气韵过人,旦看衣饰装扮,也绝不是宫中内侍。她看得清楚,那人身上虽是件样式不起眼的常服,可那面料却是绣暗纹的云锦。云锦精细华美,珍贵非常,一向只有皇室中人才可享用。
“我可从来没见过这模样这般好看的公公,那,那……会不会圣上来了清思宫?”阿茉拨高了声音面露惊喜之色。
“不,不对,肯定不是圣上,我可听人说了,圣上在边陲军营长大,脾气暴躁得很,骂人就不说了,动不动还要砍人脑袋扒人皮,肯定不会是这副斯文温软的模样。”阿茉紧接着又否认了自己的推断,提到皇帝来,她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面上也出现了一丝惧怕之色。
听得阿茉的念叨,郭小满有些忍俊不住。想这皇帝她虽是没见过面,但也知道这动不动砍脑袋扒人皮的肯定是没有影子的事,不过皇帝脾气坏,人粗俗又不循礼仪倒是真的。要不然她身为御史的爷爷也不会三天两头就上书进谏,还无意间听得任翰林的父亲和母亲私下发牢骚,说的是当今皇帝所做所为,分明就是军中兵痞子的作派。
昨晚那人一派温润脱俗之样,绝不可能是那以暴躁著称的皇帝。更何况,今日她早早醒了,一起床就去看两朵刚打了花骨朵的姚黄,竟是发现昨晚她送给那人的伞了。那两个花朵因有雨伞罩着,一点事也没有,还绽开了一大半来。这般宁愿自己淋雨也要怜惜花朵的人,怎么可能是皇帝那般粗鲁不知礼的军汉子?
“若他不是个公公,又不是圣上,这宫中又再没有别的男子,那会是什么人?”阿茉来回踱着步子,面上也是困惑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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