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哀家因小产时月份过大,伤了身子,医官断言哀家这辈子都不可再怀孩子了。那贱人杀了我的孩子,又害我如此,哀家又能容她好过?哀家一忍再忍,待那贱人瓜熟蒂落之后,哀家叫人将她生下的女婴送去了永巷,又每日里叫人在她跟前,形容那女婴在永巷凄惨之状,让那贱人日日经历思女锥心之痛,三月之后,那贱人终于受不了,一道白绫了结得自己的贱命……”
赵太后说到这里,脸上又露出了愤怒之色,好似顺贵人的自尽,并不能完全消除她心头的怨愤。
郭小满听得这里,心里面又是一阵说不出的滋味。她没想到,一向威严雍容的赵太后,竟是有这般伤痛的过往。只是,当年那顺贵人临死之时,怕也是极度伤心与不忿吧?这后宫之中,又有多少女子,曾经历过这般仇恨交加痛不欲生的日子?又有多少女子,曾在深夜痛哭,任眼泪淌干,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与未来?
“母后,那女婴……”元瑜的脸上,也露了感慨之色,他忍了忍,还是开口问了出来。不管顺贵人做了什么,可那女婴总是无辜的,她也是先帝的骨血,这一出生就被丢到了永巷,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吧。
“死了!”赵太后听得元瑜相问,脸上神色一顿,口中却是冷冷地挤出了两个字。
死了?元瑜与郭小满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惊讶与不忍之色。
“回圣上的话,太后她当年并没有刻意虐待那女婴,虽说是送去了永巷,可身边有乳母及一名老嬷嬷一道去的,住的是干净屋子,吃穿用度也并不曾短缺。只是,长到七八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病就夭折了……”太后身后的周嬷嬷开口了。
“你不用特地为哀家说话,哀家的狠毒谁人不晓?那小贱人就是不死,哀家早晚也不能容她!”赵太后却是突然出声打断了周嬷嬷,脸上的神色仍是愤愤的。
郭小满听得在心里轻轻叹息了一声,这赵太后分明是个心高气傲的,年轻时事事要强,怕是得罪了不少人。纵是有被人误解的时候,可也不屑与人辩解,只由着自己的性子及雷霆手段,在后宫掀起风雨,力压众人。
“请问嬷嬷,那女孩儿若是活到现在,该有多大岁数了?”郭小满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来,忙开口问周嬷嬷道。
“回宸妃娘娘的话,那女孩儿若是活着,今年也该有十六岁了。”周嬷嬷转身郭小满,恭敬着声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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