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贺言说着,已经开门坐了进来,“好累啊,回程你来看行不行?”
崔远洵便去了驾驶座,但他却还是会时不时地不太开窍,过分认真地问道:“这样就很累吗?我怎么听说新的剧组赶进度要拍好多场夜戏。你要不要去体检一下?”
贺言打了个呵欠,对着后视镜笑:“喂,我今天精力不济,到底怪谁,你不知道啊?”
其实倒不是真的累,但看着崔远洵心虚得好几次都没有打火成功,不失为一种乐趣。
狭窄的山路上有对面来车,那边的司机骂骂咧咧,用方言嚷嚷着,还十分没有道德地鸣笛。
在嘈杂声音里,贺言闭着眼睛,又决定说一句真话。
“崔远洵,我感觉碰到你真是把我的人生搞得特别混乱,什么说真话,完全狗屁,我最讨厌的就是真性情明星。”
“草你妈的会不会开车啊!”对面车道的人在骂。
“但我现在觉得,或许真的可以遇到一个人,可以把什么话都讲出来。”贺言说完后半句。
遇到那个人,甚至可以稍微松开手,不再死抓着曾经以为仅有的东西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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