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后来刚开始工作的时候抽了大概有一年的烟。课本和现实有不少出入,每个学法律的人大概都明白,书本里定义大多数正义太绝对,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就算心里明白现实肯定不是这样的,等你真的面对到现实,还是会陷入一段逃不开的焦虑和迷茫。
这是每个法律人的必经之路。
这几年他烟戒得干净,偶尔才抽几根。
宋一乔伸手抱他,无意识撒娇,“怎么了?你有心事才抽烟。”
封沥川没答,开始一件一件给宋一乔穿衣服,保暖衣,毛衣,穿完了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赶去卫生间刷牙。
等洗漱完也吃完早饭,宋一乔又被套上件白色羽绒服,露出来的脖子也围上驼色围巾,整个人被裹成一个球。家里有供暖,他热得喘不过气,眼睁睁看着封沥川穿了一件大衣,比自己简直苗条了好几倍。
“我也要穿大衣。”宋一乔说着去扯脖子上的围巾,被换好衣服的封沥川一把牵过去,直接带出了门。
宋一乔在京城读书,封沥川也跟着他考过来,再加上后面两个人读研,毕业工作,都是在京城。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初雪赶上周末,大学的时候两个人下雪来过故宫,但不是初雪。
封沥川觉得自己这么多年了,难得对这件事执着,挺幼稚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一直等着,等哪次能赶上,带宋一乔来看一场故宫的初雪。
宋一乔喜欢雪,也喜欢故宫。他小时候活得难,不像大多数孩子一样在互联网上接受了爆炸式的信息,知道全国各地都有哪些地方好玩,听得最多的就是故宫,天安门。宋一乔对故宫有一种莫名的情结,站在故宫里就好像是那个五六岁、七八岁的宋一乔深夜缩在墙角看星星时许下的愿望现今被实现,想挣脱,想走出去,想当一个普通人。
不是旅游的季节,故宫的人不是特别多,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一场雪临时起意。
但检票还是花了点儿时间,周围几乎都是大学生,宋一乔把脸埋在围巾里,生怕被谁给认出来。封沥川手插在兜里,一边排着队一边看自己身前缩成一团的宋老师。
宋一乔在京城一所大学任职,一所普通的学校,不是985也不是211。他年纪不算太大,虽然也搞学术,但不像大部分老教授一样死板。性格又好,很受同学们欢迎。特别是脸和身材好,别的专业的学生闲着没事都乐意来蹭一节宋老师的课。
曾经封沥川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去学校上一节宋一乔的课,结果课上了一半,封沥川桌子上递过来好几张纸条,全是要加微信和问学院的,把兢兢业业的宋老师气了个半死。
宋一乔正缩着,结果是怕什么来什么。
“诶,宋导……宋导!是你吧!”一个女生盯了宋一乔好久了,刚刚宋一乔转头的时候她才看见宋一乔的眼睛,犹豫着叫了声,看见那人身子一顿,这才确定了是他。
宋一乔内心大喊救命,但还是把围了半张脸的围巾拉下来,转身看见女生,是他最近课题手底下带的大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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