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被各种霸道总裁和抗日神剧荼毒了这么多年,突然得到了这个特赦,一时十分激动,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为什么啊妈,有什么原因吗?”
“你还小,看来不是很能分辨电视剧和现实。”
刘晓兰忧心忡忡,“你千万不能再看这些没有脑子的电视剧了。”
贺衡:“……”
贺衡试图解释:“妈我就是打个比方……”
刘晓兰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推着他俩进了侧卧:“行了行了不早了,现在地上也干得差不多了,不准坐这儿看电视,你们去卧室里自己玩一会儿吧,妈要开始做饭了。”
祁殊还挺自觉地想去厨房帮个忙,又被贺衡拉住,反手锁上了卧室的门:“别去别去。我们这一片儿的讲究这个,不管是姑爷上门还是媳妇上门,至少头一回什么活也不能干——咱俩虽然两头不挨着,那也得象征性地入乡随俗一下嘛。”
第99章 九十九
贺衡的卧室布置得比较混搭,同一空间维度上存在了又红又绿大碎花的窗帘,深木色的书桌书柜,藤编的椅子,深灰色的床单,粉色带蕾丝的空调罩,和米黄色的墙纸上。
一间屋子,居然同时集齐了东北大铁岭风,欧式冷淡风,乡村田园风和梦幻公主风。
“……最后一个词可以摘掉吗?”
贺衡努力地打申请,“其实这个空调罩和窗帘都是对面孙姨勇缝纫机踩出来的,按理说师出同源。”
祁殊忍着笑,果然又从窗帘底部发现了同样的白色蕾丝:“那就是梦幻东北公主风。”
贺衡彻底放弃修正自己的形象,拉着祁殊一起坐到了床上:“没辙,都是我妈给我布置的,我要是说不好看我妈就要把我小时候照片打印成海报当窗帘。”
贺衡甚至仔细做过对比:“我觉得吧,相比于大半夜起床看见窗帘上有个大脑袋咧嘴笑,还是东北大碎花更温馨一点。”
参观男朋友的房间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一件事。
毕竟宿舍里的布置没有那么私密性,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小时候的痕迹。
祁殊对这件类似于“探险”或者“寻宝”的行为很感兴趣,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就没忍住站了起来,凑近了看他的书桌。
因为住校,平时用到的课本练习册都在宿舍里,贺衡现在桌子上空荡荡的,只有一盏没插电台灯,两个一看就很新的线圈本。
除此之外,就是一行非常显眼入木三分的字。
“我不想上学,我要当奥特曼”。
能看出来刻了至少七八年,字还是很五马分尸的状态,周边都快要被长年累月地磨平了。但由于当年刻字的人倾注了太多的感情和力量,导致这几个字的刻痕仍旧非常明显。
“……”
贺衡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一时间尴尬得捂住了脸,“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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