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理直气壮,“但这是我八岁之后才发现的。”
……也行。
贺衡对这件事记忆深刻,拿过相册来,很精准地翻到了那一张:“这是咱妈把我撕碎的十块钱都找出来给我粘好,然后宣布没收之后,趁着我哭偷偷照的。”
照片里的小贺衡哭得真情实感,一边哭一边还看着桌子上被八马分尸的十块钱,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应该能入选最想销毁的黑历史前三。
贺衡没说自己五岁前的照片几乎随便哪一张都比这个黑历史,眼睁睁看着祁殊点开相机对着拍了一张。
“……”
贺衡犹豫:“我觉得我男朋友这样做不太友好。”
不太友好的男朋友顺手点了云备份。
贺衡:“……”
虽然他有一瞬间确实想过抢来手机删掉这张,但这种备份的行为简直就是对他的极度不信任。
贺衡哇呀呀呀地扑过去,作势要抢他的手机,祁殊反应迅速地把手机藏到身后。
然后就被不怀好意的男朋友顺势抱在了怀里。
贺衡得了便宜还卖乖:“哎呀哎呀,你别杵我……谁想抱你了我是想抢你的手机!”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黏黏糊糊地坐在了一块儿,又继续翻那本相册。
贺衡刚刚已经排过了一遍雷,确定不会再看见贺广杰之后就放了心,高高兴兴地继续翻给祁殊看:“我长大之后其实不太爱照相,这些都是咱妈找好了我不能拒绝的理由才照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称呼就突然变成咱妈了。
经过贺衡的不懈努力,现在祁殊已经能很好地在这种不痛不痒的用词中克制住自己脸上的热度,闻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低头看着相册,又往后翻了几页。
后几页基本上都是贺衡举着奖状拍的。看照片里奖状上面的字基本也都是每次期末考试的年级第几名,语数外的单科状元,或者是过生日。
确实都是不能拒绝的理由。
照片的时间跨度挺大,平均下来一年才五六张,基本上翻一两页,照片里的小男孩就明显长大了一点。
身量在一点一点地抽条,面上也一点一点地褪去稚嫩,逐渐和贺衡现在的样子重合。
挺奇异的感觉。
好像就在不知不觉里参与了一遍他前十几年的人生。
“那参与得可有点稀疏。”
贺衡很惋惜,“一年也没参与几回,早知道我小时候就让咱妈多照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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