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张符火光一闪,火星冲到了屋顶上,合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边框,又花里胡哨地转了两圈,跟放烟花似的爆炸了。
炸出了一片漂浮着的星空。
贺衡再次发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惊叹:“我操!”
此情此景。
祁殊试图让他修改一下:“有考虑过换一个感叹词吗?”
“你不能要求人类在极度惊叹的时候吟诗作赋说成语。”
贺衡有理有据,“就算是李白看见瀑布,第一反应肯定也是‘我操’。”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祁殊没再纠结他的感叹词,过去拉上窗帘,满足了自己男朋友突如其来的小心愿:“有星星了,在这儿看吧。”
有一个小天师做男朋友就是这么幸福和浪漫。
贺衡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很震撼:“这是什么符,这么牛逼。”
“观星用的。之前师父要教我观星,但是半夜不睡觉第二天还要早起上学就很难受,我自己琢磨出来的。”
祁殊跟他解释道,“可以保存下来某一天的星象,然后想放的时候再放出来。跟录像机加上投影仪差不多吧,就是高清一点。”
贺衡不会观星,抬头看星星觉得每天都不一样——但也仅限于每天都不一样,反正哪天对哪天他肯定认不出来。
但小室友说到“某一天”的时候语气明显有点奇奇怪怪。
贺衡察言观色很到位:“所以咱们现在看到的是哪一天的星空?”
小室友就随着提问明显开始不好意思。
但祁殊这个有问必答的习惯从来就没能改过来,捏着一张没用完的符纸酝酿了半分钟,还是认认真真地开了口:“去年,十月初……十一月四号。”
考虑到阴历需要换算,祁殊还挺贴心地直接给他报了确切的日期。
是去祁殊师父家那天晚上。
自己拿着奶奶织好的围巾申请男朋友实习期的那天晚上。
贺衡短暂地回忆了一会儿,很快又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力。
“为什么都一年了,我还没满十八啊!”
贺衡很痛苦地捂住脸,“快让我成年吧,这种时候不做点会被晋江封禁的事,都对不住头顶上这片星空。”
祁殊:“……”
合法同居了一年多,祁殊已经很容易能猜到他的意思,越发觉得这人嘴上没个把门,把手里捏皱了的符纸贴到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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