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他家闹事的视频,从学妹的朋友圈里扒下来的。”凌薇薇声音有些颤抖,“我看过上百遍,你们能不能陪我再看一遍?”
杨跃和徐仪清围到凌薇薇左右,陪她重复播放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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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勇在求学校解决医药费。他穿着黑夹克衫,露了脖子,脖子上淋巴结肿大,说话间牵扯到肿大处,显得格外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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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薇叉掉视频,搜索梅毒常识。
三人浏览梅毒的各期症状。
杨跃说:“在犯罪片里,凶手只要肯交代尸体的位置,就能换取更轻的刑罚。以前我看犯罪片时总是很迷惑——答案为什么会对活着的人这么重要。”
“现在你知道了。他毁掉她的生活,毁掉她未来的无数可能,所以她会不惜一切寻求答案。”凌薇薇将手机揣回挎包,“现在她知道答案了。”
“他逃之夭夭,知道答案你也不能把他怎样。”杨跃说。
徐仪清撞他:“有个答案,总比不知道强得多。”
凌薇薇说:“他们不愧是兄弟,讲/真/相的时候,说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幸好有视频。”
杨跃说:“他们说的话必须一样。谎言需要包裹在真话里。要让别人相信谎言,只能掉包一两个关键因素。”
凌薇薇说:“很有道理。谁教你的?”
杨跃说:“一个自杀的女孩。她躺在那边房间的棺材里。”他还是把话题引向姚玲玲。
凌薇薇说:“姚玲玲第一次叫我进去帮她换接尿器,我就猜到她想走得体面一点。进阳台后,我问她:‘你要自杀?’她说:‘即使干细胞手术有用,我下半身还是不能恢复行动。这样活下去生不如死。我不想我妈再为手术花钱,她留着钱生活比较好。’我说:‘死亡不会在一瞬间发生。这次你再死不成,可能更难受。’她说:‘我想用刀刺穿颈动脉。这总该必死无疑?’杨跃,我读过三年理科。你在车上说的生理常识,我当时也告诉过她。我说:‘颈动脉血流供应突然中断,大脑供血骤然减少,会出现晕厥,而非一下死去。喷溅血液的声音不小,你可能被抢救回来。’她说:‘我知道,别忘了我也读的理科。我再想想。’我和她出来。她再进阳台,喊我拿刀,我就知道她打定了主意。”
徐仪清说:“后面的我们都看见了。”他不忍详听细节。
杨跃说:“她临死前,没有交代她拿什么威胁张成军的?她的数学成绩很差。她说她靠威胁张成军拿到了竞赛保送。”他只关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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