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修展开布看了看,上面是一个四方的架子,架子上面一块木板,木板上面画了许多未曾见过的花纹。支着木板的脚,像是四种动物,看着很凶悍,但却辨认不出来是什么物种。
他拿着东西就近往一块木板上坐了下来,冲谢如琢点了点那四只脚。
谢如琢关注着他的举动,见状忙道:“这个啊,前脚是两只麒麟,后脚是两只貔貅。”她狐疑的反问:“你不认识?”
谢宜修默默的把布丢到了谢如琢怀里,上古四大神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威风了上千年,怕是从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一个小姑娘笔下“似狗非狗、似鹿非鹿”的存在。
谢宜修直觉她要干的不是好事儿,果断的拒绝了她的提议。
谢如琢才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又抛出一个诱饵:“那我给工钱,从你欠我的钱里面抵。”
谢宜修略作思考,反手写上一笔:“抵消全部的欠款,我就给你做。”
谢如琢怒了:“谢宜修你别得寸进尺啊。”
谢宜修淡然起身,不欲再跟她谈下去。
“等等!”
谢如琢忙一把拉住他,心里却把谢宜修这个难缠的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末了咬牙道:“抵消就抵消,我丑话说在前头,做得不合我心意,我不要。”
且不管谢宜修要如何去弄,总之谢如琢是暂时放下了一件心事儿。
夜里起夜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的灯还亮着,她迷迷糊糊走过去看了一眼,见谢宜修手里正拿着一把匕首在慢慢的雕琢木头,而他左手边,赫然是她白日眼拿给他的图纸上面的香案。
不得不承认,当一个人很认真的在做你交待的事情的事情的时候,那种心情是无法言说的舒适。
心里惦记着她的香案,谢如琢早早的就醒了,准备去院子里看看成品,哪知此时的院子里,早有人挥汗如雨。
看着院子里扎马步的人,谢如琢瞠目结舌,她看了看天色,夏日本来昼长夜短,此时也不过微亮而已,四周一片安静,只有隔壁田家的鸡在打鸣。照这样算,谢宜修应该也就睡了一个还是两个时辰。
好、好勤快啊。
见他如此勤奋刻苦,谢如琢是十分钦佩的,于是她好心提醒他一件事儿:“谢宜修,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睡得晚,起得早,容易长不高。”
男人对于身高这种东西,不论今古,在乎程度都可见一斑,谢宜修练功夫期间向来都是专注的,但闻言也不由得冷冷瞟了她一眼,用目光将她从头至尾打量一圈,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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