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槿看着他,“是又如何?公司不可能总不发展,永远停留在一个工作室阶段。”
“但他如此急迫,你就没有怀疑过?”
“你想说什么?”
“现在公司在你手上,你的股权大于他,掌权者是你。但一旦引入投资者,你们的股权都被稀释,说话算数的就开始变成了投资者。”
“到时你虽然坐着CEO的位置,但一旦连续两个季度经营不善,江衍就能联合其他股东将你解雇,而那时最有资格坐上CEO位置的人是谁?”
“……江衍。”
谈巍笑了,“所以,到时候你还是会变成给他打工,总裁不好当对不对?”
他拍拍她的头,像是在对待一个尚稚嫩的孩子,满眼‘待你长成时,才知道世界险恶’的复杂。
然后,谈巍点了一根烟,要笑不笑地看她一眼,“你要坐上这个位置,就得知道,高处不胜寒,而王一般都是孤家寡人。”
解槿没说话,她不想听这些,她想听解决办法。
狡猾如谈巍,身在商海,长在传媒帝国之家,又独自拼搏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办法。
她扯住谈巍的手腕,一把夺过他指间的烟,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然后转向他,眼眸熠熠生辉,“你继续说。”
谈巍挑了下眉,突然笑了笑,“求人可不该是这个语气。”
解槿也没太意外。
他这样的人,也不可能真无条件付出,总得得到些什么。
于是她眯了眯眼,“你想要什么?”
谈巍又回到了那副太子爷的模样,懒洋洋靠在床头,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他说,“你看着办。”
男人的你看着办,一般都不会高尚到哪里去。
谈巍的你看着办,更是不用猜。
脱衣服就行。
解槿上下打量他。
其实跟他那啥倒不是不行。
所谓一炮一穿,是说每穿到一个世界,完成任务的标准是与和好对象在双方心甘情愿下的一次欢好。
一夜之后,她就能获得几年平稳安详的日子,也不怕日后再惹怒谈巍,被世界警告了。
经历了那么多世,解槿再也没有那种一根筋似的矫情。
——连自己都不干净,凭什么要求别人那么多。
世上太多人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但她不是。
就像最自卑的大男子主义者才会在意女朋友是不是处,而真正有底气的男人并不太在乎你的过去,他们更看重的是未来。
而解槿并不在意谈巍有过多少女人,她看重的只是跟他上床,自己能得到什么,以及自己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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